秦伯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现在已经开始说希望她不要被徐致秋感动,又道自己不会猜忌她,不要让徐致秋的痴恋成为她的负担。

    婉乔听了一夜,又哭又笑像个神经病。

    秦伯言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不受控制了,头脑中仿佛放电影一般,往事历历在目。

    她对揉着太阳穴不知所以的秦伯言道:“秦大人,你好了吗?”

    “乔妹,你怎么了?”秦伯言发现她目光渐渐失去焦距,不由着急道。

    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好像从回来后到现在这段时间都失忆了一般。

    婉乔用尽最后的理智解释了下,然后冲他一笑,道:“秦大人,我可能暂时变个傻妹了。”

    等到她开始胡言乱语的时候,秦伯言到底不放心,又让人去请了一遍易卿。

    季恒安很不满,嘟囔道:“不是都与他说了,不会有事吗?”

    易卿却利落地挽起头发准备出门,心情大好道:“我去看看吧。”

    日子这么烦闷,基友送上的好戏,足够她嘲笑她一辈子的,自己怎么能错过?

    她走以后,季恒安忍不住想,幸亏自己没中这邪乎的毒,否则万一不小心把从前那些狠毒的手段和阴暗心理都露出来怎么办;但是转念一想,易卿对那些心知肚明,也并不介意,是以自己才会如此喜欢她。而他自己对她的心是忠贞不移的,这般想着,又恨不得狠狠中上一回毒,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心。

    这段经历成为婉乔心头不解之谜。

    易卿来看过,听她说了几句胡话,说她没事,就被秦伯言客套地请出去了。

    而等她过了药劲清醒后,秦伯言说什么都不肯告诉她,只要一提起,他就笑道:“当然是对我表白心意了。”

    婉乔有些不信,可是秦伯言就是不说。

    他不会告诉她,她最深的爱恋,是他;她最深的恐惧,是他的猜疑和安危。

    她害怕一切破坏两人关系的人事,害怕他在战场上出危险。

    这些事情,他知道就足够了。

    秦伯言让人把药送到前线,缓解了病情;而南蛮内部却一片风雨。

    凤九欢坐在宝座之上,看着下面的朝臣吵得不可开交,他头疼病又开始犯了,眉头紧锁,不住地揉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