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言没有作声。

    是,见到他抱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肆意轻薄时,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他。

    如果婉乔真活不了了,他一定手刃他。

    可是现在不行,至少明面上,徐致秋不能死在他手里。他和婉乔,还有很长很美好的岁月在前面,徐致秋那等宵小,还不配让他们搭上一切陪葬。

    这一天,不会太迟。

    “宁王的事情,你考虑清楚,其中还牵扯到你妹妹,你也要顾她的处境。”这是一直坐在旁边的易卿说的。

    秦伯言忽然望着她道:“徐王七岁时摔断了腿,从此不良于行。宫中太医无数,他却落得骨折中的最坏结局,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跛行。”

    “你想说什么?”易卿聪敏,闻听出他的话外之音。

    “徐王不能服众,唯一原因便是他身有残疾。若是易夫人有办法,便是另一番天地了。”

    季恒安震惊,定定地看着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你和宁王世子、舒家兄弟,又怎么算?”易卿问题尖锐。

    “各为其主。”

    对于舒家,纵不能再有同袍之幸,曾经兄弟情意尚在,而且,镇北将军虽站队的是宁王,但其中多少是自己的关系,所以他们的选择,未必板上钉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