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婉乔跑到香昼那里,请她帮自己把子歌院子里的所有东西重新看过一遍,确认过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希望秦侧妃满意吧,”她对香昼笑道,“不满意我也没办法,黔驴技穷了。”

    香昼笑着安慰她:“都是一家人,就算有些许不如意,侧妃娘娘只有帮忙描补的,不会生气的。”

    “但愿如此吧。”

    说话间,有侍卫匆匆跑了进来。

    “教头,门外有人求见,说是季恒安季大人让人来求救,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强人!”

    婉乔大惊:“在哪里遇袭?”

    “在十里外的陈家村旁边那条官路上。”

    “去,”婉乔沉着冷静,“把府里所有的侍卫召集起来,留下六人守着府里,剩下人跟我去接应。”

    “于姨娘,你先回自己院子里!”

    “我知道,你保重,府里后院有事,我照看着。”香昼临危不惧。

    婉乔心里赞一声,道一声“有劳了”,转身回去取了自己的弓箭和长刀,清点了侍卫,翻身上马,带着一百多号人风驰电掣往陈家村疾行而去。

    季恒安带的侍卫不多,只有几十个人,大部分是当初锦衣卫的心腹,现在被数倍于自己的高手们围攻,力不从心。

    幸亏今日子歌邀请易卿和她同车,两人都在一辆车上,所以季恒安直接下令守住这一辆车,后面丫鬟婆子都任由她们自生自灭了。

    “撑住!”季恒安把刀从眼前的黑衣人胸口拔出,大声道,“马上就来人救咱们了!”

    易卿挺着大肚子,却仍然把舟舟抱在腿上,黑暗中,听着外面季恒安的声音,心里有些发紧。

    子歌的马车是特制防流矢的,在一开始遇到围攻的时候,前后左右内置的铁板都放下了,车里漆黑一片。

    易卿摸到火折子,点燃了蜡烛,这才好了些。

    舟舟紧紧抱住她的腰,安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虽有些害怕,却懂事地没有问任何问题。

    子歌大声道:“季大人,强人可退去?谁这么大胆子,徐王府的车驾也敢劫,活得不耐烦了吗!”

    季恒安没有回答,黑衣人也全然不理她的话,只一心一意向前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