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气氛有些伤感,更有些探究的暧昧感觉,婉乔不喜欢如此,连忙道:“你刚才四下看过,可有路吗?”

    徐致秋摇头。

    “我一会儿把衣服烤干了,再四下看看。”

    徐致秋把匕首递给她,见她十分爱惜地别在腰间,不动声色问道:“是秦伯言送你的?”

    婉乔想起匕首上那个小小的“秦”字,心中有些感慨他的心细如发,垂下视线“嗯”了一声。

    “就算你不再是他的唯一,你还是放不下他。”徐致秋淡淡道,“你可有底气跟他说,八抬大轿,媒妁之言就嫁?”

    婉乔没有作声,心里想到秦伯言,一阵难过。不知道现在,他面对着怎样刁难。

    面对前途和自己,他不会犹豫地做出选择;可是,他终究也会难过。

    “姮姮,这不公平。”

    “我未曾骗你,能给你什么就如实说,你避我如蛇蝎;他用花言巧语哄骗你,食言而肥,你却对他念念不忘。”徐致秋笑得有些悲凉,“若是我现在说,愿意为你散尽府中妾室,娶你为正妻,此生唯你,你可愿意?”

    婉乔摇摇头,认真地想了想,看着他眼睛道:“感情的事情,不是非他即你。我就算和秦伯言有缘无分,也不会转而找你。徐致秋,你向来心气极高,愿意做别人退而其次的选择吗?”

    徐致秋亦是十分认真:“别人的备选,我不愿意;但是你的,我愿意。”

    “你魔怔了。”

    “是,中毒太深。”

    徐致秋含笑看她,眼中的深情几乎将婉乔灼伤。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找到咱们。”无法应对的婉乔只能收回视线,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