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来不多说话的骊声终于忍不住道:“大人,如此,我们该怎么办?”

    徐致秋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骊声,开弓还有回头箭吗?而且,”他口气平静舒缓,“我并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

    骊声动动嘴唇,道:“齐王信赖大人,宁王未必。齐王在京中,皇上对他很信赖,而宁王……”

    三番两次,不,简直是时时刻刻被皇上当作眼中钉、肉中刺。

    “齐王曾经很信任我。”徐致秋道,“可是他自视甚高,任何幕僚都不能比他更聪明,否则他就会起好胜心,浑然不知自己的地位,一味逞强;宁王却求贤若渴,肯放下身段,自己的亲儿子也肯扔到军营中历练,卧薪尝胆。”

    齐王刚愎自用,好大喜功,胸无沟壑,难成大器。

    总之,他身上没有上位者需要的几乎一切品质。

    徐致秋早就有想法要投奔宁王,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良禽择木而栖,只要能崭露头角,施展抱负,齐王还是宁王,对他来说没有区别。

    “您和秦伯言,如何共处?”

    “顺其自然罢了,”徐致秋从容镇定,云淡风轻,“他占了先机,也并不意味着我无法后来居上。”

    “您说的是宁王还是任姑娘?”

    “二者兼而有之。”

    网早已投下,只等收网时分了。

    几日后,宁王世子到达云南宁王府。

    宁王见了儿子,震惊道:“你怎么私自出京了!”

    “父王,先不说这个。您是不是派人去杀任婉乔了?”宁王世子急急地问,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宁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唯恐他说一个“是”字。

    “任婉乔是谁?”

    宁王早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婉乔这般不重要的人,他也不会刻意记住。

    “秦伯言的未婚妻,您是不是和徐致秋联合起来,派人逼她坠崖了?”

    “原来是她。”宁王不以为意道,“我让华公公去处理,让那女子知难而退。华公公回来说,事情已经办妥了,我正打算过几日忙过了这阵,让秦伯言来商量亲事。你从京城来,就是为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