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秋在石双华屋里呆了半个多时辰离开了。

    他还不能和石知县撕破脸。女人嘛,所要求的,从来不是唯一,而是独一份。

    而且,她们每个人,只要相信她们在自己心中是特别的,就会很乖很安静了。

    幽草再进来的时候,石双华情绪已经好了许多,连声让她找出那只簪子。

    “姨娘,老爷跟你说什么了?”幽草诧异地问,几乎想说,他的什么花言巧语,让你短短瞬间就忘了失去孩子的痛苦?

    石双华道:“你先把簪子给我,那很重要。”

    那对徐致秋有特殊意义,他却只送给了自己。

    他不是不想自己生孩子,他是现在年轻,不想要任何负担。她不该那么自私,想捆绑住他的翅膀……

    身上伤痛犹在,而她的心中,却已经对那个小生命不再怜惜,而是回荡着徐致秋深沉的“爱意”。

    之前的那些埋怨,那些“看透”,那些懊悔,通通都被徐致秋春风般的话语驱走。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子歌发动的日子。

    “疼,疼死我了……”里面传来子歌呼天抢地的声音。

    易卿悠然地坐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仰头看着一串串刚开花的葡萄,“乔,这葡萄甜么?这里我就没遇到过好吃的葡萄,要么酸,要么小……”

    婉乔急得来回踱步,闻言道:“多多啊,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哪里还有心思管葡萄。你说她这么喊正常吗?”

    “不正常。”

    婉乔瞪大眼睛看着她。

    “她胎位正,孩子又不大,现在我约摸着最多开了两三指,这么喊就夸张了。”易卿打了个哈欠,“回头有她喊的时候。”

    “那会不会到时候就没力气了?”婉乔担忧地问。

    “放心吧,生孩子本是女人自然属性。胎位不正、孩子过大容易出问题。她保养得很好,出问题的概率,比现代高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