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染病了怎么办?”季恒安堵在门口,一副“我绝对不会让你走出这门”的霸道样子,目如铜铃。

    “我只是去看看,在自保的前提下能帮忙就帮忙,不能帮忙也不会死撑。你知道我的性子的。”

    “我就是太知道你性子,才不能让你去。”

    易卿总说自己天性凉薄,自私心硬。但是季恒安知道,她不是的。

    她比谁都细腻柔软重情重义,只是别人只看到她冷漠的外在,季恒安却懂她的心。

    此时此刻,他自私地希望,她真是能对别人之苦冷漠以待的人。

    易卿到底去了,季恒安像条小尾巴一样紧跟着她,连最疼爱的歪歪都顾不得抱了。

    好巧不巧,他们都走了后,子歌染了风寒,高烧不退。

    婉乔一边忙着打点着府里的大小事宜,一边还要帮忙照顾子歌。

    幸亏孟氏住在府里,看顾着下人照料婉静、舟舟、紫霞和歪歪四个孩子。

    “我是不是也染了疫病?”子歌烧得嘴唇都干裂了,有气无力地对婉乔道,“你出去,让她们来伺候,别传染了你。”

    婉乔给她换了冷毛巾敷在头上,道:“还好,没烧糊涂,知道我比丫鬟们亲近。”

    子歌道:“你快走,我是怕传染了你,你又传染给我大哥。”

    “知道,知道。”婉乔又端来一盏温水,扶起她的上身道,“你最心疼你大哥,来,喝点水——”

    子歌就着她的手喝了水,婉乔把茶盏放到边上,手摸到她脖子后面,皱眉道:“怎么还是这么热?沉香,去取些酒来。”

    希望用酒精来降温,虽然有些刺激,但是子歌也不是孩子,应该受得了。

    子歌还要赶婉乔出去,婉乔没好气地道:“别胡说八道了。你是前天晚上从我屋里走的时候穿的单薄,被夜风吹了。否则怎么那么巧,府里上下几百口子,就你染了瘟疫?除了那村子,别处还没人染上,谁传染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