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歌听了觉得也是,便不再赶她。过了一会儿说嘴里没味,想吃甜碗子。

    婉乔想了想后道:“甜碗子加冰,太凉了。这样,我把果子煮了,你热热的吃下去,喝点糖水,也甜丝丝的。”

    “多放些百合,葡萄,还有糖,不要桃子,不要……”

    “知道了,不要李子,少放梨,加冰糖,这么难伺候。”婉乔嘟囔道,“你睡会儿,我去给你传话。”

    子歌自己病了,不能看孩子,心急如焚,便把身边的人打发了大半过去伺候紫霞,熟知她喜好的玲珑也去了,所以婉乔只好去厨房里走一趟。

    为了迎接子歌,厨房里也请了厨娘,常婶管着她们。

    婉乔去的时候,常婶正在看着樵夫往地下卸柴火,见她来,忙迎接上去。

    “小丁不来送柴,换了人啊?”婉乔见樵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面生,不由问道。

    府里的柴火从前都是小丁来送的,那是婉乔旧邻丁氏的侄子,算是“关系户”。

    “现在府里人多,用的柴火也多。小丁一个人送不过来,每天还得去买柴火。”常婶解释道。

    婉乔点头,道:“那样多麻烦,还是再订一两家的柴火,一来省得麻烦,二来熟人用惯了也好。”

    说完这话,她又觉得自己这话不合适。

    毕竟,送柴的樵夫还没走,别让人家以为自己对他有意见。

    刚想解释,她看了那樵夫一眼,发现他望着自己,没有渴望、祈求之意,好像对刚才的话没什么想法。

    这不对。

    打柴是极辛苦的活计,尤其是从山上背回家,不是壮汉很难胜任;而且又很难赚到钱,毕竟路丰县县城就靠着山,大部分人家还是自己捡拾柴火,想卖出去不容易,想找个固定的主顾更难。

    可是这樵夫,为什么一点儿都不着急呢?

    婉乔本来以为自己说错话,还想就说,如果这家靠谱,以后也固定来送;但是看樵夫这有些出乎预料的反应,她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常婶,侧妃娘娘想吃甜碗子,你先进去吩咐人削梨,我一会儿告诉厨娘如何做。”

    婉乔吩咐后,见常婶进去,不动声色地往樵夫那边走去。

    而樵夫呢,就那般直愣愣地看着她,没有丝毫不自然,好像在等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