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乔进去,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确实降下来了,这才放心。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竟然没关。婉乔想着,定然是子歌任性嫌闷,逼着丫鬟给打开的,只是这伺候的人也太不上心,她都睡着了,也不把窗户关上。

    这般腹诽着,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后面窗前,伸手要关窗。

    “吱嘎——”木窗发出声音。

    婉乔吓了一跳,忙扭头看看子歌——她睡得向来浅,别把她吵醒了。

    但子歌大概是发烧消耗了太多,并没有被惊醒。

    婉乔这才又小心翼翼地把窗户关上,替她拉了拉薄毯,准备往外走。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随即是秦伯言焦急得放大到数倍的声音。

    “任姑娘呢?任姑娘在哪里?”

    他到婉乔院里,却只见沉香在打盹,问她她又说不知道婉乔去哪里了。

    原来,婉乔出来时候就见她在回廊坐着,靠着栏杆睡过去了,便没有叫她。

    这把秦伯言唬的几乎魂不附体,到处找婉乔。

    他声音太大,到底把子歌惊醒。

    “秦大人,我在屋里呢!”婉乔无奈地应了一声,对子歌道,“千小心万谨慎,怕把你吵醒,结果你大哥一回来,今日这嗓门就高的吓人。”

    子歌打了个哈欠,“我大哥怎么了?喊得声嘶力竭的,你还能跑了不成?”

    说话间,秦伯言已经大步走进来了。

    他进来就抓住婉乔的手,上下打量着她,看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秦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婉乔不知为何,想起了上午来那个樵夫。

    秦伯言,这是感受到了什么?

    他为何这般心惊?

    秦伯言这才发觉自己反应过激,掩饰道:“我去你院里没见到你,就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