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敢给你抱了。现在别提她声音多大了,一不见人就大哭大闹。我们家可没这根儿,这泼辣劲儿就像你了……”

    “像我好,不被人欺负。”

    “你也就欺负我大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轻松明快的交谈声越来越远。

    季恒安和秦伯言在刑房中,皆是一身血衣,刑架之上,是三个血肉模糊的人。

    “看来真是不知道了。”季恒安对秦伯言摇摇头道。

    秦伯言手中提着鲜血淋漓的鞭子,额角有细密的汗水涌出,目光冰冷。

    “我不信。”

    他说完,刑房里又传来鞭子撕裂空气的声音,随即又是一声接一声的闷哼。

    季恒安向来自知,自己是个心狠手毒的,就没有他撬不开的嘴。

    可是,今日见到秦伯言审问萧党的情形,他觉得触目惊心,竟有心有余悸之感。

    “够了。”他终于忍不住出手拦住秦伯言,对上他凶狠犹来不及收回的眼神,沉声道,“就算还有没交代的,也不能如此操之过急。”

    “我等不了。”秦伯言道,眸子中有嗜血的光芒。

    婚期越来越近,萧党却像韭菜一般,割了一茬又一茬。

    而且他隐隐感到,这次萧党是下了大力气,要对付自己和婉乔。

    秦伯言自己无所畏惧,可是牵扯到婉乔,不由就急躁了。

    萧党的人在千户府附近,乔装打扮成各种身份之人,他识别抓到的就有四五波,恐怕还有漏网之鱼。

    他不知道对方目的何在,只能私下里跟孟氏说,有萧党要对付汤家后人,让她拘着婉乔。

    他的理由很充分,说婉乔冲动,眼里揉不得沙子,若是知道了必然出去跟他们拼命。

    孟氏为了婉乔的安危,也当真配合他。

    秦伯言心中,有越来越强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