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言咬住她手指,婉乔哼哼着喊疼。

    他这才松开,摸着上面的齿痕道:“不许胡思乱想,过去和现在如何,以后依旧如何。”

    秦伯言终究不是个喜欢甜言蜜语的人,否则现在早该说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

    可是这样的他,让婉乔倍感踏实。

    “你一定要回去的话,记得去接虎哥儿,不许和徐致秋多说话。”

    “嘻嘻,谁家醋坛子打翻了,这么大的醋味!”

    “再来一次!”

    “啊!”

    离别的时候自然是难受的,但是想着虎哥儿在等她,几个月后又能再见,婉乔便也觉得不难忍受。

    秦伯言送了她十几里路,还是婉乔说“再送就跟我一起回去了”,他才顿住,一直看到她和侍卫们的马匹消失在地平线,连马蹄溅起的黄土都再次沉淀下来,他才离去。

    贺章自从知道自己会进京,心情一直都很美丽,见秦伯言自婉乔走后,脸色就一直没好过,贱兮兮地凑上前道:“大将军,您放心吧,夫人那身手,又带了那么多人,不会有事的;您若是那啥,我府里有两个好的,花了重金买的,我送……”

    秦伯言把茶盏扔到他脚下:“滚。”

    贺章也不恼,笑道:“反正夫人也不知道,放心,我的嘴可严实了。大将军是不知道,那江南的女子,是多么会伺候人,让人想想,骨头都酥了。”

    “走吧走吧。”祁俊往外推他,眼睛瞄着秦伯言愈来愈黑的脸色,打趣道,“你嘴严实,大将军在夫人面前可是什么都说的。你要惨了,在京城里还见不见夫人了!”

    贺章想起婉乔的战斗力,立马怂了:“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你们两个是不是太闲了?”秦伯言磨牙道。

    两人仓皇而逃。

    秦伯言觉得营帐中都是婉乔留下的气息,到处都是思念的影子。

    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他呆坐半晌,才勉力开始审阅公文。

    他要早日入京,早日把他们娘俩接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