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的人都是为了钱,才不会拼命。真遇到了悍匪,对方人多势众,他们丢下廖素禾主仆就跑了。两个女人被土匪劫走,然后三个月后,又安然无恙地下了山。至于在土匪窝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她们主仆知道了。”

    祁俊说着,挤了挤眼睛:“反正我觉得,肯定是勾引了里面的当家,甚至也买通了底下的人才能顺利脱身。”

    两个弱女子,能用什么买通土匪,不言而喻。

    “然后,她们没有盘缠,还到花船上卖过唱,戴红花的。”

    “戴红花什么意思?”子歌好奇地问道。

    祁俊不好意思说,挠挠头对婉乔道:“总教头,你给侧妃娘娘说说。”

    婉乔瞪了他一眼,她也是听军中那些将士说浑话的时候知道的,便附在子歌耳边道:“穷苦人家的女孩上花船,卖艺不卖身的戴一朵素净颜色的花;卖身的戴红花。”

    卖唱又戴红花,那就是卖艺又卖身,这廖素禾,真是对自己也下得去手。

    这般狠的女人,让人打心底里畏惧。

    看来以后,她对廖素禾,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付了。

    祁俊八卦完了,又老老实实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给婉乔:“秦大人有封信带给您。”

    婉乔问:“我让你查廖素禾的事情,你没泄露给秦大人吧。”

    “没有,没有。”祁俊连忙道。

    婉乔这才点点头。

    祁俊见没什么事情便告退了,借着夜色翻墙而去。

    婉乔打开秦伯言的信,他言简意赅地说自己有事要离京,府邸世子,不,现在应该是皇上,已经赏赐了。只是没有采买仆人,也没有重新装修,让婉乔他们先进京,让她自己采买下人,按照她喜欢的样子整修。

    她看完信,把信纸递给子歌,托腮喃喃道:“京城的事情都了了,秦大人这是去哪里了?”

    不仅走得匆忙,话也没留几句,而且神神秘秘的。

    去远的地方,晚回来些日子,婉乔都不介意;可是她担心,他会有危险。

    子歌看过也一头雾水,道:“那先进京再说吧。现下天下大定,没什么危险的事情了。许是皇上有什么隐秘的任务,只能交给他。嫂子,你打算如何处理廖素禾?”

    婉乔微微一笑:“不是我处理她,我等着她出招。这一两日内,她定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