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出去。

    “嫂子,这事情有诡异!”子歌急急地道,“怎么可以让他走呢?”

    婉乔眼神清明:“我知道。小蛮,出去让人跟着他,如果他逃跑,也只管让他跑,别跟丢了就行。”

    很明显,这套路是为她设计,并且设计之人,深谙她性情。

    至少,那人认为,她是了解自己的。

    今天如果只是素禾自己来,婉乔只是怀疑;可是她前脚走,后脚就来人给她的说辞盖戳,力证其真实性,这未免就用力过猛了。

    养胎闲来无事,她倒要好好扒一扒,这张美丽的画皮下面,到底是副什么嘴脸。

    “她大概想着,我这么善良愚蠢,不会为难大夫;我又骄傲,不会去与母亲对质,或则就算对质,在重重误会之下,也不会把话说清楚。到时候她再在其中挑拨一二,目的就达到了。毕竟母亲深信她,我又这么好骗。”

    婉乔笑着对子歌一一剖析来,笑意却带着几分少见的狠厉。

    她从不以恶意揣摩任何人,可是如果有人因此就视她软弱可欺,那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