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忙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又拉下脸道:“湘涟,是不是婉乔跟你说什么了?她看素禾不顺眼不是一日两日了。你在家的时候,她也做了许多过分的事情,我害怕让你分心才没告诉你。”

    秦伯言强忍着怒气,淡漠道:“那母亲倒是说说,婉乔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廖氏便把自己认为的所有“真相”都说了。

    其他的事情还好说,她性子本来也是懦弱容易退缩的,但是婉乔肚中孩子不是秦伯言的,这个认知让她怒火冲冲。

    秦伯言听廖氏说出了怀疑,脸色青紫,怒火几乎喷薄而出。

    这件事情太过难以启齿,所以婉乔根本没跟他提起过。

    他现在才知道,在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婉乔所受的委屈,怕是比他了解得更多。

    连名节都能被怀疑,她得多难过!

    “娘,”他极力压制住胸腔中回荡的怒气道,“她腹中孩儿,确是我的无疑。过去、现在和将来,我和她,都不会做对不起彼此的事情,并且我们都对此深信不疑!”

    “什么叫你对不起她?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常态吗?我看只有你深信不疑,她在外面做了什么你知道吗?”

    见秦伯言“执迷不悟”,廖氏被激起了更大的怒火。

    “她在外面做了什么,我知道,可是娘不知道。”秦伯言一字一顿道,“最危险的地方,她冲在最前面;最凶险的战役,她护在我身边;奋不顾身,不离不弃,生养教育我们的孩子,孝顺我们的父母,娘觉得,还有什么她该做而没做的吗?若是我以怀疑来回应这一切,娘觉得我对得起她吗?”

    “可是,她从南蛮离开后,先去见了徐致秋……”

    “当初虎哥儿是如何捡回来一条命,娘不是很清楚吗?若是婉乔对徐致秋有意,何必要跟着我?”

    “那是因为,你比徐致秋有出息。”廖氏振振有词。说起这个,她脸上就有了倨傲之色。

    秦伯言不疾不徐道:“娘可以过几年再下结论。”

    “你,你为了护她,就这么贬低自己吗?”廖氏气得脸色发青。

    “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皇上势必重用徐致秋,日后他前程无量,定在儿子之上。”

    秦伯言说这话一半真一半假,重用为真,但是居于他之上,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打江山的功劳在,皇上又重情,说句自大的话,这辈子他就是躺在功劳簿上醉生梦死,资本也够了。

    廖氏倒有些被唬住了,她没想到徐致秋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