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狱中听说他是押解官员之时,她撞墙的心都有了,心里更是无数次想着,秦伯言会如何报复她。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会是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罚她与他携手面对人生艰难,但也共同赢得荣耀;罚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但也身心欢喜;罚她为他养儿育女,但也共享天伦之乐。

    现在,秦大人在干什么呢?

    婉乔想着,目光中忍不住流露出几分缱绻的爱意和思念。

    素禾看着她笑笑,继续道:“表哥表嫂的事情,我听姑母说了,真真是让人只羡鸳鸯不羡仙。不瞒嫂子,”她脸色更红,口气却很坚决,“我有时候也偷偷想,将来要找个贴心的人,不求他家世显赫,不求他富贵喧天,只求他对我一心一意,就像表哥对表嫂那般。”

    婉乔心里松了口气,笑道:“放心,等将来入了京,你表哥手下许多好儿郎让你选择。你的婚事,便交给我。到时候呀,”她狡黠一笑,“我就把你装扮成男子,跟我去校场,我让未婚的站成几排,你看上哪个咱便要哪个!”

    只要她不对秦伯言生出心思,婉乔愿意风风光光把她嫁出去。

    她也不是害怕秦伯言对素禾动心,而是都是亲戚,闹得尴尬,日后无法相见,那就太难看了。

    幸好,幸好。

    婉乔心中侥幸地想着。

    素禾羞得脸滚烫,用手搓搓脸,嗔道:“表嫂说的跟土匪抢亲一般。”

    “表妹国色天香,性格温婉,指了谁,谁都得觉得天上掉馅饼,美不死他!”婉乔爽朗大笑。

    素禾半晌才害羞道:“那,那就有劳表嫂了。反正,反正你是应了我了。我没有父母做主,只能靠表哥表嫂了。”

    婉乔自然一口应承下来,心中对素禾更加赞赏。

    这姑娘,实在是个明白人。

    眼下,她孤身一人寄居秦府,秦伯言是顶梁柱,婉乔是当家夫人。她很明白,该和谁交好。

    这种精明,并不让人反感,至少婉乔现在很欣赏她的做法。

    素禾接下来的话,让婉乔意识到,这姑娘岂止精明,简直心如明镜。

    素禾看着婉乔,无比真诚道:“表嫂,我知道你和姑母闹得不愉快,我会帮你劝她的。你和表哥,羡煞多少人!若是有人插入你们中间,便是我看着,也会心痛。”

    婉乔十分感动,道:“谢谢你,素禾。”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女子年少时候没有做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梦?即使现实残酷,即使知道美梦成真的机会微乎其微,仍然会心生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