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恕我直言,您在表嫂面前,好似一直都不是很有威信,便是您在,她也没有收敛。前几日,便有人见外院的侍卫晚上几次翻墙进出表嫂的院落。倒不是说有什么苟且,而是万一传出去,太过难听……”

    “真有这回事?”廖氏气坏了,“真真不知廉耻!”

    素禾打量着廖氏的脸色,添油加醋道:“今日又有外男来拜访,表嫂也见了……”

    廖氏脸色越发难看。

    “所以,姑母,当务之急是赶紧见到表哥,让他拿主意。他才是能镇住表嫂的人。”

    廖氏被她的话说的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回到京城,在秦伯言面前好好告婉乔一状。

    当然,婉乔对此一无所知。

    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在乎。

    对廖氏,她失望透顶;对素禾,她严阵以待,只怕她不出手;只要她敢伸手,自己就敢剁了她爪子。

    第二天,徐王一家、易卿一家、廖氏、素禾等人,浩浩荡荡往京城而去。

    徐王本就是亲王,现在大家又都知道他很早之前就站在皇上这边,加上九思这个皇上唯一的儿子也在,所到之处,官员们无不热情欢迎。

    虽然徐王下令不接受任何宴请,但是当地官员总要来送些土仪,沿路拜一拜——这事情不求闻达于众人,只求不因落于人后而被徐王记恨。

    素禾却在廖氏耳边道:“这些人表面上是给徐王面子,但是您想,他不良于行,是个无权无势的王爷;众人其实还是冲着表哥的面子来的。”

    廖氏对此深信不疑,愈发觉得秦伯言厉害,该给他配个更配得上他的妻子。

    婉乔借着给战仲霆妻子送东西的机会,问了战仲霆许多京城中的事情。

    她感觉自己和秦伯言分开了好久,虽然实际上只有几个月;而且他报喜不报忧,只能希望从战仲霆这里得到更多消息。

    比如,他有没有受伤之类。

    战仲霆倒是耐心地答了,说皇上待秦伯言亲厚如初,他也没受什么重伤。

    婉乔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这般紧张实在过于夸张,转而跟他的妻子说话。

    她把虎哥儿小时候的衣服和自己怀孕前常用的帕子装在包袱里送给战仲霆妻子——这是她听来的古代版传好孕的方式。

    对方特别高兴地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