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说不出话来,慢慢蹲身下去,坐在地上,显然是支撑不住了,只一双凌厉的眼睛,狠狠盯着素禾。

    素禾看着她,得意之色尽显。

    青衣费力地拖着祁俊的腿把他往这边拖,素禾则开始以胜利者的姿势讲述自己的计谋。

    “表嫂,你真的以为,让你的走狗来勾引我,我就会上钩吗?”素禾轻哂,看着自己修剪得宜,用凤仙花汁染过的指甲,悠然道,“这么拙劣的算计,我一眼就识破了。祁俊是秦伯言和你的马前卒,对你们言听计从。从前对我横眉冷对的一个人,怎么会忽然转性对我好?我见过很多男人,能分得清他们眼中到底是喜欢、欲望还是敷衍!”

    婉乔长出一口气,不无担忧地看着越来越近的祁俊。

    “放心,他没事。”素禾又道,“既然你想做戏,那我就陪你到底。你和祁俊都是蠢货,也是天助我也。表哥自己作死,被关入天牢,所以我才能如此顺利地执行我的计划……”

    看着婉乔愤怒、不甘的眼神,她得意洋洋道:“这些日子以来,我看着祁俊假惺惺向我示好,也虚与委蛇,让你们坚信自己阴谋得逞。我却一直在等着这一天。表嫂,现在是不是想喊人?没用的,你的好丫鬟被我略施小计就调虎离山。在此之前,我已经以老夫人的名义,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峦翠园。所以现在,只剩下你我了。”

    “唔唔唔……”婉乔想发声,却说不出话来。

    “为了安全,我还是毒哑了你。看吧,这才叫运筹帷幄,滴水不漏。”素禾蹲身下去,用白皙的手,羞辱地拍拍婉乔的脸,眼中算计光芒大盛,“你说,若是一会儿,老夫人无意中路过这里,发现你和祁俊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又该如何?”

    婉乔脸都憋红了,恨恨地看向她。

    “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素禾脸色狰狞,口气阴狠,“你一心不让我好过,秦伯言也屡次羞辱与我。我忍辱负重,正是为了今日。要不了多久,京中的人都会知道,在宣平侯被灌入天牢之后,侯夫人与他的兄弟祁将军滚到一起。啧啧,真是一出精彩的大戏,京城中怕是没什么人,什么消息,能盖过你们的风头。”

    婉乔双手想紧握,却有些力所不及,脸色气得青紫,却无济于事。

    素禾对青衣道:“快点,别磨磨蹭蹭。迟则生变!”

    青衣忙道:“是!”更加吃力地拖着祁俊的脚把他拖到婉乔身边。

    “把药给他喂下。”素禾又道。

    青衣匆忙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黑黢黢的药丸,塞到祁俊嘴里。

    婉乔“唔唔”着,想阻止她的动作,愤怒的眼神仿佛在问,你们给他吃了什么。

    “表嫂,我的好表嫂,我再教你一个道理,”素禾嘲讽道,“做事情,谨慎小心,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设计的时候,不是要让自己相信,而是要让你想让她相信的人,深信不疑。比如,若你是我,现在可能想,把你们孤男寡女脱了衣裳,搬到一处,对吧。”

    她顿了顿,头微扬,一脸得意:“但是我却会做得更真实。祁俊服了这药,不会清醒,但是会兽性大发,撕扯一切身边可以撕扯的女人。你说,我姑母来,看到他正卖力地在你身上动作,是不是比看到你们两个,死狗一般的更会相信,你们有奸情?我不仅要让你身败名裂,还要让你无可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