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觉得有种前世找到队友的感觉,简直恨不得拍拍小梁的肩膀,叫一声“好兄弟!”

    几人说话说得热闹,很快引起了卫衡的注意力。

    他一夹马腹,拍着马屁股往前紧赶几步,和秦伯言并排,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那女人又想干什么?想勾引小梁不成?”

    秦伯言已经关注那边很久了,此时眉头皱成川字,没有作声。

    卫衡摸着下巴道:“还以为自己长得多好看,她的一众姐妹里,哪个有她难看?哼,小梁也是,等我敲打敲打他。”

    说罢,他看着秦伯言。

    本来以为他会反对,没想到秦伯言一言不发。

    “小梁,你过来。”卫衡大声道。

    正被婉乔幽默风趣的话逗得前仰后合的小梁,立刻敛起笑容,对婉乔点点头,跑了过来:“卫大人,您喊属下?”

    卫衡仿佛不经意地用马鞭在手心里轻轻敲着,带着令人寻味的笑容问道:“小梁,我看你和犯人说的火热,说什么好笑的,说出来,让我和秦大人也乐乐?”

    小梁脸色涨红,不敢开口。

    他不敢说,和任治平有渊源,那样的话,恐怕秦伯言就要以避嫌为由,让他看管别人,就照顾不上三房的人了。

    他现在知道了三房和秦伯言的“仇恨”,所以心里大抵有数,卫衡是故意发难,心里不由有些后悔,应该暗中照拂,不应该这么显眼。

    “别忘了,你小子是有妻有子的人了。咱们这差事,一年中大半年不在家,家里女人不容易。”卫衡道,“偶尔出去玩玩松快松快,没人说啥,但是过分了,尤其是和犯人之间有牵扯,就犯了大忌了。”

    小梁听出来他的意思,本想解释,嘴唇动了几番,还是垂首道:“是,属下明白。”

    卫衡这才让他去了。

    从始至终,秦伯言没有发话。

    小梁回来后,瞅着机会,偷偷跟婉乔说了,以后要低调些,假装不认识。

    婉乔应下,心里偷偷把这笔帐记在了秦伯言头上——不叫的狗会咬人,这厮别看不声不响的,其实憋了一肚子坏水,见不得三房好呢。

    但是有了小梁,日子到底不一样了,比如,现在。

    “梁哥,你有匕首吗?借给我用用呗!”又一次在野外准备露宿,婉乔看秦伯言和卫衡不注意,偷偷蹭到小梁身边。

    小梁四下警惕看看,压低声音问道:“有,你要匕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