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言敲开了一家医馆的门,小伙计开门时有几分不耐烦,但是当他看清楚秦伯言一身皂衣之时,忙不迭地把人迎进来。

    “秦大人,那个,我没事,不用扶我。”

    秦伯言对婉乔的话恍若未闻,扶着她的胳膊,把她带到了一把斑白胡子的老大夫面前。

    大夫给婉乔看过,也说只是中暑,开了药,让小伙计抓了药。

    “在这里煎一副,吃过再走。”秦伯言付了银子,一锤定音。

    小伙计带着两人来到后面给患者住的房间,拿着秦伯言赏的半两银子,屁颠屁颠去煎药去了。

    “你躺着歇歇。”秦伯言指着床道。

    婉乔忙说:“不用,不用……”却没出息地在秦伯言坚持的目光中退却,和衣靠着床边躺下。

    秦伯言自己走到桌前,拉出一张凳子坐下。

    孤男寡女,烛光如豆,气氛有些尴尬。

    “你可知,我今日为什么要罚你?”秦伯言突然道。

    “啊?”婉乔不想,他会兴师问罪,想了想后,诚实地摇摇头,“不太知道。”

    她其实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她不知道,他对婉然有意,被自己戳穿了恼羞成怒?或者是他还没做好准备,不希望婉然知道他的心意?

    秦伯言见她迷糊的样子,恨声道:“你可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你胡言乱语一番,任四姑娘若是误会了,你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