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秋喜欢白衣,他的衣裳跟着也少有其他颜色;徐致秋喜欢扇子不离手,他从小也有,不过因为母亲对此强烈反对,他才含泪把扇子藏起来了。

    当年父亲与义父争夺母亲的事情,随着年岁增长,他也知道了个大概。

    父亲很好,可是义父也很好;因为母亲的缘故,义父终身未娶,把所有关爱都给了自己,虎哥儿觉得自己要把他当成亲生父亲一般孝顺。

    徐致秋知道他说的什么事情,在椅背上靠了靠,姿势闲适:“那你就放弃了?”

    “怎么可能?”虎哥儿急急地道,“反正除了表姐,我谁都不想要的。”

    “你跟我说有用吗?”徐致秋口气还是淡淡的,“或者你觉得,喝闷酒有用?”

    徐致秋最讨厌人借酒浇愁,认为这是无能的体现,虎哥儿很清楚。

    而虎哥儿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难免做出些蠢事,闻言他不好意思地道:“没有喝多少,一时糊涂。义父,您说我该怎么办?”

    徐致秋面上露出些许怅惘,随即意味深长地道:“若是我知道,当年能败给你父亲吗?”

    他是开玩笑的口气,虎哥儿就笑道:“您和我父亲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只是,”他从腰间荷包里取了一枚古币,往天上一抛,随即用右手接住,扣在左手手背上,“就像扔这钱币,正面背面都有可能,只能取一面,但是不能说,哪一面机会更大,只是运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