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扬州呆了半个月,一封厚厚的奏折被呈到了皇上的面前。

    在朝堂之上,皇上龙颜大怒,把奏折摔到地上,怒道:“朕不知道,两淮盐运使,竟然比朕在江南的声名更煊赫,排场更大!他是王法,那朕算什么!”

    两淮盐运使周汉瑞,所食所用皆是贡品级别;住所也用了许多不该用的装饰,规模堪比皇宫;而且四处搜罗美女,据说府中养有美人数百,比皇上气派奢侈多了。

    最让皇上忍无可忍的是,作为朝廷命官,私底下他黑白通吃,在漕帮和盐帮里都有自己的势力,据说能指挥数万人。

    即使多为苦力,不是正规军,也足够皇上震怒了。

    所有证据历历在目,皇上直接命令两湖总兵带领一万精兵,押解周汉瑞及其全家上京审问。

    徐王和紫霞说了这件事,哼道:“那小子倒是有点真才实学。胆色过人,确是虎父无犬子;奏折笔锋犀利,真是得了徐致秋真传。”

    紫霞眼中露出骄傲之色:“女儿早知道,他不是池中之物。”

    “那若是他这次把差事办砸,你是不是就不喜欢他了?”徐王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年轻,总是缺些磨炼……”

    “看看,连失败的理由都给他找好了。”徐王气结,“你呀你,真是被他灌了迷魂汤。”

    “是父王给我的底气。”紫霞笑吟吟地道,“他若是争气,能光耀门庭,我自是与有荣焉;他若是不争气,我是父王最宠爱的女儿,养活他也绰绰有余。女儿最庆幸的事情,就是做了您的女儿,您给了我最大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