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话音而落的,是滴在呦呦脖子上的热泪。

    呦呦放声大哭,仿佛哭尽了心中的惶恐、思念和委屈。

    穆野轻轻拍着她后背,自己也泪目,道:“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以后再不会了。”

    “穆大哥,你怎么认出我的?为什么在山上不理我?”呦呦哭了半晌后,打着嗝问道。

    穆野替她顺气,道:“你看我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你念出那句诗,我就更确信是你了。”

    最重要的是,支撑他苟且偷生的唯一信念,就是她一定能回来。

    “你为什么要割伤自己?”呦呦从他怀里掏出干净的帕子,一边心疼地替他包扎一边问道。

    “天旭道长告诉我的,我要用血禁住你的魂;若是下山路上,绝不可回头,才能和你长长久久。呦呦,你受委屈了。”

    “神棍!”呦呦嘟囔道,“骗你流血就是。”

    说话间,她心疼地替他呵着气,不住地问“疼不疼了”。

    穆野神情有些不自然地道:“不疼。”

    他一会儿紧紧抱住她,一会儿又松开,一会儿口气温和,一会儿又有些冷寂。

    呦呦不解地问他为什么。

    穆野诚实地道:“有些不适应你现在的长相,总,总觉得在和别人亲近,怕你吃醋。”

    “傻瓜。”呦呦笑着道。

    “承祖呢?我爹娘大哥,还有杉哥儿,是不是都伤心欲绝?先送我回家看看吧。”

    穆野眼神闪烁,道:“先回府,有些事情,咱们慢慢说。”

    呦呦紧张地拉住他的袖子:“承祖有事还是我家里有事?”

    “都没事。”穆野忙安抚她,“承祖在秦王府,很好。”

    呦呦没多想,伤感道:“我若是就那样走了,有承祖替我在爹娘面前尽孝,也是一种安慰。”

    “以后再不许说走了离开了这些话。”穆野板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