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看一眼扶风:“你去同膳房说一下,说我晚膳要吃虾。”

    扶风应了,片刻后又道:“主子,量力而行,这固阳侯,难救。”

    祁桑阖眸。

    默默半晌,终是无言。

    酉时至。

    琴声淙淙流过夜色。

    彼时,谢龛人已经从宫中出来有一会儿了,半路遇到了萧陆,两人有些事情要谈,便一同去了萧家的府上。

    路过鹅卵石铺就的小径时,夜色中就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懒洋洋地翻着身子睡在草丛里。

    萧陆寻着他的视线看了眼,道:“这是存烟养的猫,不给旁人碰,又凶又挠人。”

    说完,似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笑着补充了句:“跟它主人一模一样。”

    谢龛‘啧’了声:“不给碰你还碰,被挠也是应该的。”

    萧陆被调侃了两句,目光落在他颈口处:“总督似乎也没少挨挠,就不要在此五十步笑百步了吧。”

    先前祁桑在大理寺狱内抓出的那几道血痕刚刚结了痂,被衣领口挡着,基本上不会被人瞧见。

    可萧陆这双眼堪比狗眼,哪里能逃得过。

    两人说话间,那黑猫忽然听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了头,一双耳朵竖得极高。

    小径尽头,萧存烟提着裙摆匆匆赶来。

    她生得绝色,眉眼间又透着股活腻了的厌倦劲儿,两相融合在一处,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见到谢龛,她脚下步子明显一顿,厌恶皱眉。

    视线扫过旁边红衣长袍,一瞧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萧陆,厌恶更重了。

    甚至一步都不肯再往前走,只道:“肉包,过来。”

    那黑猫闻声,立刻前爪用力往前伸,上身下压,深深伸了个懒腰后,一跃而起,嗖地一下跑进了她怀中,撒娇地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