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龛执掌内厂以来,还从未对谁下跪过。

    哪怕是皇上。

    他微微倾身,在马车内昏暗的灯笼光晕中,竟真单膝跪了下去:“这样?”

    他个子高,单膝跪着,上身挺拔,竟还比她高出不少。

    明明是跪着的姿态,却分明还是用居高临下的目光俯视着她。

    祁桑气不打一处来:“不对!要双膝跪!上身还要匍伏下去!脑袋磕地!朝堂内外多少人对你跪拜,你会不清楚如何下跪?”

    “哦,不清楚……”

    谢龛上身果然微微压下去,却只低到几乎将她纤弱的身子完全笼进怀中。

    “不如皇后娘娘教教我?”

    这一声,几乎是贴着她耳垂说的,呼吸间气息温热,吹进她耳孔。

    红晕爬上白皙的颈口。

    祁桑鼻息间尽是松香与桂香,前后不过一会儿,明明已经清醒的意识又变得迷离。

    “不、不教,你退回去坐着……”

    “为何不教?我很聪明的,一教就会……”

    “……”

    祁桑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她唇瓣上下动一下的空间都被人完全占据了。

    迷迷糊糊间,遭人占尽了便宜。

    ……

    没过多久,平息了平沙县知县侵吞赈灾粮同贼匪一事的姚法商便风风光光地回来了。

    这样的事情,巡抚到达当地后要细细盘查账本、审问涉事人员、寻访当地民情,筹备剿匪线路,短则几个月,长了甚至耗在原地一年两年都是正常的。

    可姚法商前后竟只用了不到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