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想通了？”法海开眸，平和地看着叶辰。
“那倒没有。”叶辰干咳了一声。
“那施主今夜来，所为何事。”
“听说你这锁着一个蛇妖。”
“确有此事。”法海话语悠悠，“她与凡人相恋，违了天道常伦。”
“可我听说她是一个善良的妖。”叶辰笑道，“况且人家两情相悦，你这般拆散一桩姻缘，是不是太不地道了，这也有违佛门禅旨吧！”
“妖就是妖，人妖殊途。”
“老实说，在星空见你时，我自觉你为得道高僧，如今听闻你言辞，我倒高看了你几分。”叶辰悠悠笑道，“万物皆有情，人又如何，妖又怎样，佛家的禅，便是这般泯灭世间的情？佛家的善，便是这般憎恶世间的爱？”
“人妖相恋，本就是错，我自秉持佛法，普度众生。”
“普度众生。”叶辰嗤笑一声，“我来问你，何为众生。”
“有灵者，皆是众生。”
“何为普渡。”
“广施佛法，助众生脱离苦海。”
“好一个广施佛法脱离苦海。”叶辰狠狠的扭动着脖子，“妖也有灵，她也是众生，你的佛法，可曾助她脱离苦海，你所谓的普渡，就是无情的拆散？这就是佛家的慈悲？法海，你根本不知何为情，也根本不知何为爱，无情的佛，你有何资格普渡众生。”
“我佛慈悲，锁她便是助她，待其诚心皈依我佛，便是脱离了苦海。”
“慈悲。”叶辰笑了，当即抬手，将寺院中一个打禅的小僧隔空抓来了，一手掐着小僧的脖子，笑看法海，“在我面前自废修为，我便放了他。”
“杀念太重，终难成正果。”
“怎么，不肯用修为换这小僧的命？法海，你的慈悲呢？”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法海话语缥缈，带着无上的佛音，响彻在天地间。
“我的屠刀，救过万域苍生，你呢法海？可愿挥动屠刀自斩修为，救这小僧的命，助他脱离苦海。”叶辰目不斜视的看着法海，“若是不愿，那便别再讲你的慈悲，也别再用那高高在上的佛法，去普渡你所谓的众生。”
说着，叶辰豁然抬手，将那小僧送回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