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呵呵一笑,对张亮的话,充耳不闻。

    “张帮主,一定是惊吓过度,神志有些不清,请多多休养!”

    说着,再次拱手,转身离开。

    漕帮众人目送父亲。

    他们纳闷,帮主怎么恩将仇报说出那样的话?若不是崔庄主第一个下水施救,帮主估计还得喝更多的河水,对一个人的成见这么深吗?还好崔大侠以德报怨,不与他计较。

    望着父亲的背影,又看看萎靡在椅子上的帮主,两相对比,品性高下立判,离心的种子悄悄在漕帮众人心中埋下。

    漕帮之行,顺利结束,父亲让大哥把多收的一千两银子,换成银票交给张副将。

    “这些本是漕帮孝敬将军和将士们的,他们有眼无珠不识将军的威名,出手太过小气,崔某看不过眼,这才献丑,设法让他们多出一些,请将军笑纳!”

    张副将见银子已经换成银票,当即明白父亲的用意,假装推辞:

    “这可使不得,若论功劳,崔营主也应有一份,我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在武林之中,来钱的门路比将军在军中多得多,这次收捐,崔某只求能完成王爷的命令,其他一概不求。

    张副将见父亲言语真诚,不像是说谎,也便不再推辞,边揣银票边问:

    “下一站去哪儿?”

    银子这么好赚,轻轻松松就有一千两,他有些迫不及待想早点儿去下一家收捐。

    “盐帮!”

    父亲早有想法,脱口而出。

    “盐帮上次分得多少银子?”

    “五千两。”

    “这次又计划让他们捐多少呢?”

    “五万两!”

    张副将一听,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