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再怎么不一样,那都是兄弟的女人。青春期里不良的萌芽,该被掐死在心里。

    “姑姑。”骆南叫了一声,他走下楼梯时,骆云已经在餐桌旁等着了,“不是说很忙吗?怎么提前回了?”

    “取消了一些合作项目,就有了片刻清闲。”骆云从报纸里抬起头来,看到少年似乎比一月前又变得不一样了。

    帅了,高挑了,身姿也更从容了。

    不过这些,比起骆照,还是差得远了。

    “你今天起的有些迟了。”骆云收回目光,严肃道。

    骆家的家教很严,骆南从小没有母亲,所以他一直都是在严苛的规则中长大。

    “哈欠!”一个突兀的喷嚏,让一切不言而喻,“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的。”骆南带着浓重的鼻音为自己的晚起道歉。

    “感冒了?”骆云望向楼梯间,少年湿漉漉的头发把五官映衬得更加隽秀,“那还一大清早的洗澡?”

    “感觉热,便洗了。”骆南弹了弹额前发梢上的水,整个人看起来明亮动人。

    等他坐到餐桌前,发现骆云的目光还停留在楼梯间。

    “咦,小语今天起这么迟?小心上学迟到哦。”

    她想起了几年前,在那个楼梯间站着一个抱着娃娃的女孩。

    女孩半垂着眼眸,委屈巴巴地道:“云姨,我感冒了。”

    所以感冒患者应该被优待,而不是被责怪。

    那时,她也是这样的鼻音浓重,“我只是觉得特别困而已,没有刻意睡懒觉。而且感冒的小孩不能去学校传染别的小孩,所以我今天必须请假。”

    她确实神色疲惫,只有在察言观色时,会不经意地扫过一抹精锐的目光。

    落水之后,女孩的身体确实很差,这也就成了她各种偷懒耍滑的借口。

    “姑姑,你在看什么?”骆南顺着骆云的视线看过去,那里只有被风撩起的一角橙色帘布。

    “没什么,”骆云收回思绪,转头问管家,“今天热吗?”

    管家恭敬地上前躬了躬身,“小姐,今天恒温26度,是最适宜的温度。”

    骆南挑了挑眉,不悦道:“管家,今天早餐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