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长平君廉颇死了?”

    议事厅下,田单和黄歇等人不禁瞪大两眼,难以置信地望向赵括。

    公孙衍看向站在赵括旁边的师兄荀况,见对方面色平淡,毫无悲痛之情,心中顿时升起一个大大的谜团。

    前几日还看老将军精神矍铄,毫无半点征兆,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然暴毙?

    要说是因为打了一场败仗,急火攻心突然死去,倒是勉强说的过去。

    可是回头一想老将军身经百战,什么大小阵仗没见过,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战不利导致想不开呢?

    虽然觉得另有蹊跷,但看赵括言之凿凿,便也不做多问,只能哀叹一声言道:“长平君戎马一生,想不到竟死在征讨匈奴的战事上,也算死得其所吧,还请安国君节哀。”

    平阳君赵豹指着公孙衍便骂道:“亏你说的出口,要不是尔等延误战机,未能重创匈奴,老将军又怎会一命归西!”

    听赵豹这么一说,众人冷漠的目光纷纷看向公孙衍和田单二人。

    公孙衍被憋了个大红脸,田单则愤愤不平道:“平阳君,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都是按照老将军指示排兵布阵的好吧,这事怎么能怪到我们的头上呢。”

    赵豹冷哼道:“依我看,你二人未能拖住匈奴主力,分明是故意为之,皆是为了各自保存实力,当老夫不知!”

    景阳则出口道:“诸位切莫再吵了,若是因此乱了军心,老将军在天有灵又怎能瞑目?当务之急,吾辈当继承老将军遗志,商讨如何对付匈奴人才是。”

    春申君黄歇点头道:“大将军说的是,如今匈奴仍对雁门关虎视眈眈,当尽快拿出对策才是。”

    说完便不由地看向低头正在悲愤之中的赵括。

    “此事还需安国君站出来主持大局才是。”

    赵括低头沉吟了一下,悲恸地摆摆手道:“老将军乃是我赵括之楷模,如今身死括已无心再战,诸位,还是率兵各自回朝复命去吧,吾欲为老将军守灵七天,待廉苻等人从邯郸前来吊唁,再在雁门关为老将军举行国丧。”

    听到这话,众人不禁震惊地抬起屁股。

    景阳连忙劝道:“安国君,此时老将军的丧事万万不可声张,否则定会使匈奴人乘虚而入,乱我中原啊!”

    “是啊,楚将军说的及时,若是匈奴人得知老将军身死,定然会举兵来犯,大丧之日,我们又如何御敌,还请安国君三思!”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对赵括劝说,特殊之时行特殊之事,千万不能因为繁文缛节,而坏了军国大事。

    但其中,只有荀况和公孙衍沉默不语,他们似乎都隐隐揣摩到了赵括的用意。

    但赵括一抬手,制止了众说纷纭,慨然道:“诸位莫再相劝,老将军劳苦功高,我赵括定然不能因此草草了事,即刻我会派快马回邯郸,向帝君通报此事,吾意已决,为老将军举行大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