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财右眼灾,这不是一种好的预兆。周蓬蒿用一张便秘脸看着赵云敏。

    此刻,赵云敏的俏脸一冷,突然间的烂漫的山花开遍之后那上面又成了光秃秃的山岭,一片荒凉之景:“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就应该获得相应的代价,你以为你们是天,我就让你们变天;你们嫌自己的人种不好,我就给你们变种。什么国安,不过就是一些实力平平的低级间谍,都不在地窖世界的招揽范围,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且看姑奶奶我一层一层剥开你的…洋葱皮。”

    赵云敏说着说着,眉头一展,居然改成唱腔了。这些个主持人出身的女子本就能歌善舞,此刻把杨宗纬的一首《洋葱》给唱出了诅咒的味道,听得周蓬蒿心中颇为发毛,他的脸色也是蓦然一凛。

    “怀才不遇的蓬蒿先生,地窖世界欢迎你。”殷素素的话是对的:女人的话是不能信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和周蓬蒿想象得境遇完全不同,他在这地窖世界并没有得到所谓的礼遇,还是和当初一样,被关在一个纯白色的小房子里。

    四下是透明的墙壁,一切的一切像是被清楚地呈现于人前。这白色的墙壁,夸张的线条,应该是赵云敏的杰作,周蓬蒿苦笑一声:“好差事,老子又要当动物园的猴子了,来吧,欢迎参观,门票自理。”

    他自嘲地对着墙壁上形同扩音器的物件说道。

    “格格,蓬蒿,那不是扩音器。”赵云敏在一旁笑道:“怕里面太单调,我为你做了一个小小的装饰。”

    “靠,不早说,害老子傻乎乎地说了半天。”

    “不觉得这么狠可爱么?蓬蒿,别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接下来,你会喜欢我给你准备的惊喜的。”

    对话的功夫,赵云敏不见了身影,外面的世界也瞬间变得安静了。

    过了好一阵子,耳畔才又传来了她那让人痒痒的声音。这个奇怪的女人,简直古怪极了,难道10颗天价的手雷就为让自己再当一回阶下囚?手笔太大,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周蓬蒿正纳闷得不行,在他房间的里侧却传来了一个女子低低的吟唱之声。得,自己还不是这一的原住民,至少不是唯一住民。他不由得苦笑道,“男女混搭的宿舍,这就是所谓的惊喜?”

    等等,这是什么香味?

    好熟悉的样子。这种幽香比较刺激,像是火辣的玫瑰临近了一般,它的味儿和赵云敏身上淡淡的香气完全不同。赵云敏喜欢更接近体香的淡香款香奈儿。而这一种香味比较特别,明显要浓烈一些,让人印象深刻,像从云端直接飘进了他的鼻腔,周蓬蒿想不闻都不行。

    是CD的毒药系列,大多成熟女子的最爱。香水名曰毒药,闻上去也确是润感十足,刺激十足,些许紫罗兰的草香带有一种说不出的幽谧,轻轻一嗅,宛若万千暗夜玫瑰在花丛中盛放。

    在这狭小的空间,这神秘的香味充满了诱惑之感。

    他么,这种香味自己在哪里闻到过…

    “蓬蒿,有没有发现我是一个大度的女子。”赵云敏的声音不小,显然离这个房间不远,周蓬蒿甚至都能感觉到她忽轻忽重的鼻息。他责怪地道:“小敏,你又在搞什么飞机?”

    “飞机,对了,这是关键词之一。蓬蒿,你真聪明。还记得你被人铐上飞机的那一幕么?我一直对此耿耿于怀。某人以为自己位高权重就可以挑衅我,这也是他们国安基地被我给炸平的根本原因。”赵云敏冷漠地喋喋一笑,在这个夜色里有些恐怖兮兮的感觉,她停顿了几秒继续道:“当时我就有了一个决定:她把你铐上去,我赞助你靠回来。”

    “刚当”一声,周蓬蒿闻听此言,差点没一个倒栽葱飞出房间之外。这个赵云敏和自己心里那个邪恶的本我还真是知己,这句话自己好像也说过吧。

    不用说,这里面的女人是谁已经昭然若揭。

    周蓬蒿很是悲哀地看了里屋一眼,然后很是诚恳地对赵云敏说道:“好了,小敏,别玩了!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只爱你一个,我视别的女人如粪土。”为救这里面的女人,违心表态的周蓬蒿是暗吐不已,眼下只有这招或许能救里面的那个傻蛋女人了吧。说来也是自作自受,要不是她和陆正风之间起了针锋相对的化学反应,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在温暖的审讯室里,打开空调,调至愉悦的温度,再点燃一根中华烟,美美地享受着精神的愉悦和审讯成功的快感。可是现在,你这个麻烦精又成了老子的难题,还有可能影响自己卧底的成效。周蓬蒿心里大骂道:“国安娘们皆竖子,不堪与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