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风没有亲自接手这次围剿凶手的行动,他的重心放在了货车司机和保安的被杀案上。现在看来分析凶手的动机那是很无厘头的一件事情,凶手杀人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应该是想逼出白和平。

    是想到了颜单百汇超市的案件了吧,陆正风的第一印象是这个凶手很可能就是那消失了不少天的惊云。

    李天政对这惊云倒是颇有些忌惮,在收到陆正风的信息之后,回了一个在忙,我让00系列的人帮你们破案...

    接下来的几天,颜单的民愤极大,不少居民到县政府上访,他们本就对这个夜半“狼嚎”充满了恐惧,又发生了省道杀人案件,更是火冒三丈。这次的上访没有目的,就是投诉公安机关特别是刑侦部门不作为。

    好在信访办的许局长也是根老油条,得到朱学文事先通气的他回答的滴水不漏,最后以逃之夭夭结束了和这些老百姓的“交锋”。

    现在的湖跺是多事之秋,廖百发没有从欧美的考察中迅速回转,而是让县府的那一位坐镇指挥,他也乐得这一份清闲。在新夏威夷的海滩上晒晒日光浴看看长腿美女,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许局长成了许跑跑之后,可没有忘记给朱学文打个电话,不无埋怨地道:“老朱啊,能让我如此狼狈的,唯有你公安局长也。”

    朱学文尴尬笑笑:“谢了,老许,就当锻炼身体吧,听说你当年也是练体育的。”

    “得了,老朱,我心脏不好,你可别拿我开蒜。自己人我也不说生分了,你们抓紧时间破案,还老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环境,这才是重中之重的头等大事。”

    闻言,朱学文很是凝重地点点头道:“老许你说的对,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们一定争分夺秒,抓紧时间破案。”

    对于省道频发的杀人案件,朱铁头其实是束手无策,市局的代理局长黄有生那是一天一个电话,基本上都是不阴不阳地问话:“老朱,是对我要调你回盐渎有意见么,一天一起凶杀案?还是不想让我这个‘代’字被拿掉?人命关天,我命令你们在一周内必须破案,还老百姓以朗朗乾坤,否则在我被拿下之前我会先拿掉你。”

    “拿毛?不知所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在乎这顶乌纱帽?”朱学文很是恼怒地挂掉了电话,“发生如此重大的恶性案件,作为市局代理局长,不鼓励下属,还风凉话无边,真是混账透顶!你是当局长那料么?”他突然很怀念夏镇喜在位的时光,要是他老人家在,估计早就坐不住了,会在第一时间赶赴湖跺,怎么可能区区一个电话了事!虽然愤怒,但是却不能不破案,更不能以此为借口对抗黄生有,公安局是什么局?在他朱学文的眼里,就是刑侦+。破不了案件,保护不了民生,这公安还何以为公?

    他麾下的公安局不搞形而上的那一套,早饭还没吃的他已经匆匆地赶赴了颜单一线。他急急忙忙地戴上白手套,走近了案发现场:“老陈,尸体解剖了没有?初查是什么情况。”。

    “局长,凶手很厉害,一击致命,还从容地取走了凶器,这是个有预谋的杀人案件。”

    朱学文看了一下周边的地形,这沼泽地看上去坑坑洼洼的,不是熟悉地形的人都不知道如何下脚。“我觉得凶手应该是本地人或有在本地生活过的经历,至少事先踩过点。”

    陈远明对他的判断很是认同,连连点头:“这杀人手法并不多见,距离如此远,就这么很随意很随意的一刀下去,居然能致命,应该是军人或者职业杀手所为。他还要熟悉颜单的地形,一般人面对警方的围剿绝对不会如此从容。”他指着四具尸体脖子间的红线,很是无奈地道:“深浅一致,如同机器切割一般的切口圆滑,这凶手把这杀人视为一种行为艺术吧。”

    陆正风在一旁轻轻咳嗽了一下,情知失言的陈远明立马尴尬地退到了一边。

    “这么迟才来,有线索么?”朱学文没有回头,他知道咳嗽的是谁,没啥好气地问道。

    “有的。”陆正风的回答很干脆,“暗网有个很有名的杀手叫做惊云,他最擅长用这种恐怖手段杀人。前一阵子,他也在颜单的地窖世界待过,曾是他们的客卿,具备杀人的条件和可能。”

    朱学文有些疑惑地问:“这种职业杀手怎么会向平民下手?没有悬红他们应该是不屑如此的吧?”

    陆正风刚和李天政通完电话,证实了私人会所的视频里有惊云和汪强等人碰面的镜头。这里面涉及到国家安全层面,他自然是没有告诉朱学文,只是简单地陈述道:“这惊云可能换了后台老板,不再为地窖世界服务!”此刻的朱学文状态不佳,应该是被市局那几个混账给逼宫了。他最需要一个答案的时候,陆正风立即补充说道:“他之所以在这颜单制造恐怖气氛,倒不是和这些人有仇,也不是接到了暗网的单,应该是和白和平有关。”

    “想利用白和平的愧疚感,逼他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