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才刚刚成立不过几十年,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他必须要拥有一个能为他赚钱的工具。

    而大夏的富商基本都聚集在京都,而京都的富商又都掌握在各大权贵手中。

    他当时想要从这些权贵手中夺得经济支撑是绝对不可能。

    岭南白家是他唯一的机会,他不能放过。

    是以他才会顾不上林安染的悲伤,执意将白莲儿带回了京都。

    “这一点,是朕有愧于你。”郭翊辰并未解释,而是承认了自己的过错,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如今的大夏早已不是三年前的大夏。

    他用三年的时间将大夏的整体经济拉了起来,利用岭南的地势建立了与各国的港口贸易,俨然已让大夏的经济与邻国齐平,甚至有凌驾之势。

    只要能利国利民,他便问心无愧。

    “朕思及你当年的痛楚,故而并未直接将白莲儿领入东宫,而是将她安置在了宫外的府邸,直到一年后才让她入的东宫,朕自认已给了你很多的时间来疗愈心病,若是再长,局势恐怕生变,届时会是如何的下场,你应该很清楚。”

    一年的时间已是他当年能给予的极限。

    若是再长,白家恐会被他的那些兄长拉拢,届时先皇定会对他大失所望,他的太子之位也会受到威胁。

    如此,他的下场只会十分凄惨,连带着林安染也会一同惨死,林家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他自问已经很照顾林安染的情绪了。

    林安染上一世在体制内上班,自然明白这些政商间的弯弯绕绕,也知道郭翊辰的所作所为对一个国家而言并没有错。

    可对原主而言却大错特错。

    一个从小被宠大的十五岁少女嫁了人,从此不止是地位发生了改变,就连心境也要跟着扭转。

    在她的认知中,一夫一妻的观念却要接受与人共侍一夫。

    孕晚期最艰难的时候,丈夫却外出几个月不回。

    就连生产当日也是一个人。

    在激素和种种因素的刺激下,十六岁的少女患上了产后抑郁症,之后孩子更是在月子中死在了她的怀中。

    她当时该多么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