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翊辰自然知道后宫的争斗,但他自诩皇帝,既亲自带太医为林安染治疗了,就必不会让林安染落人话柄。

    但他似乎低估了后宫争斗的惨烈。

    “是朕思虑不周了。”

    郭翊辰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帝王,并未继续勉强,而是让左承泽留下了几瓶治疗被蛇咬伤的药,便让左承泽先出了人墙。

    左承泽虽担忧,但也不得不从。

    郭翊辰再次伸手,可还是被林安染拦下。

    “臣妾怎可劳烦皇上。”林安染拒绝着,抬头看向春华。

    春华会意上前。

    “皇上,还是奴婢来吧!”

    春华正欲上前,却被郭翊辰一个眼刀吓得顿在原地,为难的看向林安染。

    郭翊辰收回眼眸,看向林安染时已是平静,“皇后是朕的发妻,夫君为娘子脱鞋,人之常情。”

    他并不是一个拘泥于小节的人,也并非刚愎自用的帝王,他会尽到一个丈夫该尽的责任,愿意给予皇后应有的尊重,也会温柔善待发妻。

    林安染羞涩点头,没再拒绝。

    她哭不出来,装个害羞还是会的。

    郭翊辰心神一荡,深吸一口气才平复下激荡的心绪,小心翼翼的为林安染褪下鞋袜。

    他原本以为林安染只是被蛇轻微的咬了一下,却不想竟如此严重。

    那雪白的脚踝上有两个深深地牙洞,因距离骨头很近,隐约能看到森白的骨头。

    伤口明显已经涂抹了止血药,可依然还有血丝渗出,让红肿的脚踝更是触目惊心。

    单单是看着那牙洞,已让人感到疼痛,可林安染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还从院子走来了皇家墓园。

    她该有多痛?

    郭翊辰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