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笑容,陈夙的心都揪成了一团,但他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只笑着道:“你呀,同我说什么谢!”

    她心情明显转好,陈呁当即岔开话题,说了些逗趣的话,与她聊了一会儿,确认她没有再如同一开始那般之后,这才气身离开。

    他终究,还是没有问出楚烟让他问的那句话:爹待你可好。

    陈夙亲自将他送出了院子,临走时拉着他的袖子道:“哥,你晚上的时候,一定要来看我!”

    陈呁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放心,晚间时候,哥一定来!”

    陈夙闻言这才露了笑,送开他的袖子,目送着他离开。

    陈呁出了院子,回眸朝她看去,只见她搓着自己的衣摆,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拘谨又忐忑的看着他,全然没有了从前肆意的模样。

    瞧见他回眸,她立刻扬起一个笑容来,朝他挥了挥手。

    陈呁回了一笑,转身离开。

    在转身的那一霎,他的笑容顿时消失,脸色瞬间沉如黑墨。

    楚烟和李晗将罗蓉和江棠送了回去,这才回了宁王府。

    一回来就听闻,承恩帝已经正式宣布李胤便是故去的李瀛,为了庆祝寻回太子,大赦天下。

    与此同时,为了奖励宁王与宁王妃保护太子有功,赏了不少东西下来,就连楚烟也有一份,已经送到了云裳苑。

    楚烟回去一看,竟然是一些药材,多是安胎之用。

    看着这些药材,她想了想对香怡道:“悄悄将文大夫请来。”

    小半个时辰后,文大夫悄然来到云裳苑,楚烟朝他道:“劳烦文大夫看看这些药材,可有异样。”

    文大夫应了一声是,拿起药材仔仔细细的检查,而后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待到检查完之后,他开口道:“这些药材都是上上等,也都是安胎之药,但它们都被浸泡过,五行草、碎骨子、麝香与藏红花皆有。这些东西混在一起,实难辨别。若非小人乃专治妇人之证,恐也难辨出。”

    楚烟闻言顿时就笑了。

    她从袖中取出五十两银票,递给文大夫道:“辛苦文大夫跑一趟,还希望文大夫守口如瓶。”

    文大夫接了银票收好:“郡主放心,即便有人瞧见小人来了这儿,小人也只是给郡主请脉,并未有其他任何事。”

    楚烟点了点头,让香怡送他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