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边。

    魏征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和褚遂良坐了下来。

    “登善啊,有啥话你慢慢说,看把你着急的,汗水都流到袍子上了……”

    魏征瞥了眼褚遂良长袍的下摆处,那里有一团显眼的水渍。

    褚遂良脸色一僵,这才意识到刚才在假山后偷窥得过于忘情,以至于衣服都弄脏了。

    只是眼下事态紧急,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于是,褚遂良忙将之前在弘文馆门口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直接就把魏征给干沉默了。

    这几日,他走马上任秘书监,不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人逢喜事精神爽总是有的。

    可听到自己儿子作死又作出新高度后,喜事没了,爽也没了,怕是只剩下快要精神病了。

    “魏公,原本晚辈是不想多事的,可那程知节是啥脾气,您是知道的,要是知道大公子怂恿自家儿子偷银子出来,怕是极难善了啊

    !更何况,长孙家与房家的两位公子好像也打算凑这个热闹,如此一来,万一要是闯出祸事……”

    后面的话,褚遂良没说,但魏征心里已经清楚。

    这三家都是顶级勋贵,出了名的,帮亲不帮理的存在。

    到时要是闹将起来,区区一个魏家,怕是抵挡不住啊!

    魏征深吸口气,强行压下烦闷的心情,看向褚遂良。

    “登善啊,老夫现在心乱如麻,你可有何良策啊?”

    “为今之计,当尽早找到程知节,告知此事,或可还来得及挽回。”

    在来的路上,褚遂良已经有了主意。

    只要这件事情从源头上杜绝了,也就没有啥后患了。

    闻言,却见魏征眉头微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