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言背后倚着软枕,微微坐起身,见到来人,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你来了,坐吧。”

    望着青年毫无阴霾的笑容,贺岭神情有些错愕,难得摸不清对方的心思。

    宋知言看发小愣愣的,自觉好笑道:“贺岭,你傻着做什么?先把花插到花瓶里吧。”

    贺岭愈发感到怪异:“.......嗯,好。”

    他压下心头的疑惑,动作很快,麻利把花插到花瓶。

    盛放的百合花娇艳欲滴,让洁白单调的病房添了一抹独特的色彩。

    贺岭叉开大长腿,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试探性给他提了提被子:“你这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应该不严重吧。”

    “那司机喝了点酒,又是夜路行驶,这才在拐角处撞上了一辆轿车,我也没料到车祸会发生在我身上。”

    青年微微挑眉打趣一番,对他的靠近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感和厌恶,还笑着开了个玩笑,说:“我要真有事,你估计都见不到我的面了。”

    贺岭轻咳了两声,“没事就好,别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宋知言不置可否,“吉人自有天相,而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贺岭听着他熟稔自然的语气,若有所思。

    这人前不久还指着他的鼻子,大骂特骂他知三当三,臭不要脸,现在又对他笑脸相迎,兄友弟恭,一派和谐了?

    贺岭兀自下了论断。

    宋知言要么是脑子撞坏,要么是失忆了。

    ......

    等虞欢来到病房外敲门时,门一打开,就和贺岭对上了眼。

    “你怎么来了?”他又惊又喜。

    虞欢笑了,反问:“我不能来嘛?”

    “能来能来。”贺岭顺势接过她手里的果篮。

    “是虞欢吗?”

    宋知言伸长脖颈,也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