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的脸上登时露出苦笑来,尴尬道:“大人莫开小的玩笑……”
叶伤槐竖起食指,在衙役面前轻轻摇了摇。温声道:“不开玩笑。这样,你就站在这门口处别动。什么时候你后脖颈一凉,你就叫一声,我自会来查看。”
说着,手就在衙役后背上拍了一下。
阳光之下,她小指上的那枚金戒的亮光一晃而过,一点儿都不显眼。
衙役正要拒绝,叶伤槐就先他一步摆了摆手。
“行了。我知道你愿意的。”
说着她人就朝验尸房里走去。
我不愿意的!衙役满心拒绝,一张嘴,说道。
“我愿意的,大人。”
……衙役惊得眼睛都瞪圆了。自己是得了什么失心疯,说的什么疯癫话?!
叶伤槐人已经消失在视野中了。衙役懊恼地挠了挠头,果真如叶伤槐所说,在入门口的地方直挺挺地站着。
屋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阴森恐怖。高高的屋顶上,特意挪开了十来处瓦片,安装上了薄如蝉翼的骨片。这些骨片是取动物身上的完整骨头,切割、细磨,制成和瓦片一般大小的薄片。
这类薄骨片安装在屋顶上,用来透光,照亮室内。
此刻,室内没有点灯或烛台,到处亮亮堂堂的,没有一丝阴暗的地方。
艾叶香气缭绕鼻尖。
叶伤槐一眼就看到屋里沿着一张极大的石床,摆了六个正熏着艾叶的火盆。
陆风和冷练如一左一右,跟在一名长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身旁。
陆风手上拿着一本册子并一支笔,正在记着什么。
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青衣,衣料粗糙,一看就不费什么银钱。他的双手戴着一双厚布手套,正放在石床上躺着的女子头颅两侧按压着。听闻到响声,男人闻声看来。
见是一个小姑娘,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冷练如,就收回了目光。
冷练如冲叶伤槐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