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天相较昨日的,显然又冷了几分。

    路上的人来人往,随处可见瑟缩着肩头的穷苦百姓。自然也有身穿狐裘脖领的富贵人,手里揣着个裹着绒布的小暖炉,优哉游哉好似走在春光里般惬意。

    “看今天这天儿,明的可能就下雪了!”

    “是啊,这风冷得刺骨!不定夜里就飘起雪子来了。”

    两个人交谈着与叶伤槐、冷练如擦身而过。

    叶伤槐抬头看了看天,又回头去看那两人的背影。

    “怎么了?”冷练如问道。

    “无事。”

    冷练如也不追问,转开话题:“方才你叫我一声如儿,惊得三师兄都那般失态!”

    叶伤槐咧嘴一笑:“我是怕叫你练如,别人就会联想到冷家练如。”暴露身份事小,影响破案就关系大了。

    冷练如也跟着笑了起来:“就连我师父,也没有这样叫过我。”想了想,又道,“倒是十分新奇。”

    两人相视一笑。

    叶伤槐和冷练如说了两个乞儿的事情。

    冷练如面色有些凝重:“那妖道倒是狡猾得很!知道专找这些街头乞儿下手,他们于世人而言,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谁会为他们的死上心?”就连府衙的人也一样,一口薄棺敛尸埋了都算有心得了!

    多的是破烂草席裹尸扔乱葬岗的!

    叶伤槐的心忧没有遮掩:“妖道的目的何在,一日不明,我们就没办法去找出他来!怕是会有更多的人遭难。”

    “那我们现在,是去找寻线索吗?”

    “哦,不!”叶伤槐忙开口,解释了下自己从衙役那里听来的说书人一事。“我想着,去听上一听,或许能有点什么线索。”

    冷练如点头,和叶伤槐说起方才验尸的细节来。

    “后脑勺的伤,确实是致命的。而且,凶手极为凶残,应是用了石头之类的硬物直击后脑,力道极大,以至于枕骨碎裂。从伤口的大小来看,韩六叔说,那石头个头应该不小。”

    “韩六叔?”叶伤槐喃喃,恍然,“你是说那名仵作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