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父回答道:“伤在手臂,骨折了。”说着,瞥了一眼雷娇娇。

    雷娇娇视而不见,反而问道:“表姐夫是手臂受伤了,不影响走路,怎的还不能来拜见岳丈了?”娇娇柔柔的嗓音里,带着满满的不解。

    罗母急得要开口,却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一时间咳嗽声不断。

    罗父语带责怪地冲着罗母开口:“去,派人看一下,若彬儿已经醒了,速叫他过来!他岳丈大人在此,他还有脸休养?”

    罗母拧着眉“哎哎”应了两声,眼睛去瞥着赵老爷的脸看。

    赵老爷仍旧喝茶,目不斜视。

    尴尬的一瞬间沉默之后,罗母终于吩咐身边的薛妈妈去公子院子里看看。

    罗父脸上赔着笑容:“亲家一路辛苦!”

    “不辛苦!”赵老爷一摆手,手上端着的茶盏往茶案上一戳,冷声道,“终归是为了自家女儿。又不是儿媳,少不得要多费点心!”

    罗父被这话挤兑得面色一僵,连忙解释道:“那孩子也是想不开。原本,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若她肯忍忍,多点雅量,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地步!”

    赵肃扬不愿意听了,当下低低应了一声:“婉宜是家中小辈里脾性品行最佳的,自小学的就是女子三从四德。莫说那人是语春,就是妹夫要去随便抬一房妾,我妹妹也不会容不下别人的!”

    罗父罗母面面相觑。

    不等罗父罗母回答,赵老爷就一抬手,冲自己儿子斥道:“这里有你小子说话的地儿?还当是在扬州,这般没规没矩?!”

    赵肃扬拱手行礼认错。

    赵老爷端正身子,看向罗父:“亲家,我只问你一句,现今小女情况如何?”

    罗父叹气道:“自打那日被知府大人将人拿去,我还未曾见过她的面。半个月前,她婆母倒是打点一番,进去看过她。”

    罗母连忙开口:“亲家老爷,不是我说。婉宜这孩子的性子也太拧了些!我那次费了大功夫进去看她,她不哭不闹也不说话。任由我在那里唱独角戏般说了大半个时辰。唉!也可怜她遭此横祸,整个人都没了骨头,靠坐在地牢的墙角边。”

    赵老爷目光一凝:“她可曾受过刑讯?”

    罗母连忙摇头:“那倒不曾。除了发髻散乱、衣服有些脏污外,倒没有其他的。”

    赵老爷舒了一口气,点点头:“那就好!”

    说罢,他看了一眼坐在雷娇娇下首位的佩剑男子一眼,站起来引荐道,“这次我们来,请了六扇门的陆风陆捕头来断案。有他在,婉宜身上的冤屈定能洗清。杀害语春的凶手,也定会被揪出来!”

    “六、六扇门!”罗父惊疑地看向年轻的男子,目光从他的脸上逐渐往下移,落在他拿剑的手上,反复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