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乔县令眼睛倏地瞪大,他看了看冷练如,又看了看隶持之和叶伤槐,见大家都没有什么反应,他又看向妮子,眼睛眨得飞快,“你不是说是葛全拿帽子害了你哥吗?你知道什么,你尽管说,有本官为你做主!”

    妮子面上惶惶然,她看向叶伤槐,眼神里满是求救。先前那些话,全都是这个姐姐教她说的。她,她真的不知道那个坏人是怎么用帽子来害人的!

    “咳!”叶伤槐轻咳一声,站了起来,“乔大人,不如,听我说两句。”

    葛全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下一瞬就因为身子晃动扯到伤处痛到面目狰狞。

    终于!

    乔县令松了一口气,开口介绍道:“各位,这位是从京兆府来的叶大人,有大神通。我们来听听她是如何讲的!”

    旁听的若干人等立刻将注意力放到了叶伤槐身上,眼神里除了一分打量,还带有五分敬重和四分期待。

    呦吼!叶大人!

    叶伤槐咧嘴一笑:居然来得这么快!

    她清了清嗓子,走到对面,从人手里拿过那顶帽子,递给葛全:“你仔细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你的帽子?”

    葛全在听到她的身份时,确实面色一僵,但随即放松。此时,他帽子都不接,就着叶伤槐递过来的手,随意看了一眼,说道:“确是我的!”

    “这帽子有没有多了什么不是你的东西,或者少了什么本是你的东西?”

    葛全摇了摇头:“就是这些。我的帽子上没有别的装饰,就缝了颗珍珠在上头。”

    叶伤槐“咦”了一声,奇怪道:“昨晚吃晚饭时,我们相隔不过两三米,我记得那时候,你的这顶帽子上并没有看见什么珍珠!”

    葛全面色一怔,正要开口,被叶伤槐打断:“为验证我所说的,乔大人可以传唤当时与葛公子同桌吃饭的众人来核对。”

    葛全连忙开口道:“不用核对。昨日晚饭时,我的帽子上确实没有这颗珍珠。但,晚饭过后我去酒肆吃夜宵时,帽子上缝了这颗珍珠的,当时在场很多人,应该有人看到的。”

    叶伤槐点了点头:“有没有这种可能!比如说,你和刘长吉都各有一顶这样的帽子,你的帽子没有绣珍珠。后来,你误拿了刘长吉的那顶绣了珍珠的帽子,戴着来酒肆喝酒,结果被刘长吉当场发现,又给拿了回去。刘长吉,其实是戴着他自己的那顶帽子上吊自尽的?”

    葛全不屑地撇嘴:“那店小二手脚不干净偷了我的帽子,可能因此畏罪自杀!绝不是你这般胡乱猜测就可以抹杀真相的!”

    “哦?”叶伤槐把帽子拿在手里把玩,“你为何如此肯定刘长吉不会跟你有同款的帽子?这帽子看着颜色款式都很寻常啊!”

    没见识!葛全比了比帽子:“材质!看材质!这是三百两一匹的丝绸,你看看底纹,这是来云锦!全国就京兆府和南京两家绣罗布庄才有的卖!”

    叶伤槐惊讶,喃喃道:“倒没有想过会这么贵!不过,”她看了眼手里的帽子,“虽然不大可能,但也不能排除这顶帽子其实是长吉的。或许,别人赠与他的呢?!”

    “看珍珠!”葛全气得说话都大声起来,他喊道,“你看那珍珠,那珍珠钻孔的地方有三圈生长纹路在那里,其中第二圈不同于其他两圈正圆,是个椭圆。我缝的时候把它这个孔朝向布面,除了我自己,没有人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