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父点头,和罗四爷告辞,领着一群人都走了。

    罗四爷送一行人出院子。正准备招呼老仆人关门,就听得一声呼唤。

    “罗四爷!”

    一回头,就见叶伤槐站在门外,没有跟上大队伍步伐。

    “叶道长,有何指教?”

    “是有个指教。”

    罗四爷眉骨一抽。“有何指教”后头还可以这样回答的?

    叶伤槐道:“我看四爷印堂宽三指,长眉润泽,为人定是豁达洞明,重义轻财。只一点,奸门深陷,感情上求而难得。”

    罗四爷怔忡一瞬,很快就回过神来,无所谓地笑笑:“我本就属意一人过活,无所谓感情不感情的。”

    叶伤槐笑道:“倒也不必灰心。你山根有折痕,说明此事出现大转机。四爷从心即可,必得善果。”

    “……这,”罗四爷没料到会听到这样一句,不敢置信问道,“此话当真?”

    “结善缘,种善因,自然得善果。你一片真心善意,对困顿之人来说,是久旱逢甘露。不过,”叶伤槐轻叹一口气,才道,“你也知,久病难医,冰冻的心捂上三年五载,可能才化了一个角。”费工夫得很呢!

    是她,她就不会去捂!

    不过,罗四爷显然不是她。他欢喜起来:“莫说三年五载,这一生我都愿意!”

    叶伤槐点点头,正准备离开,就被唤住。

    “叶天师!”

    唔,称呼上了一个等级……叶伤槐心里想着。

    “您能掌掌眼,能安然顺遂到老吗?”

    称谓也变成“您”了!

    叶伤槐反问道:“四爷可是秋天才开始金屋藏娇的?”

    罗四爷愣了一会儿,才道:“十月二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