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殊明朝着床榻的方向行了一礼,

    “今日,我便要将中馈的事安排明白。”

    “这么多年来,无论是父亲,还是我,对你都是极其信任。”

    “将整个国公府都交给你来打理,却不承想,你竟要将整个国公府都搬空了去补贴娘家。”

    “我很失望,但看在父亲面上,我依然会尊称你一声继母。”

    “不过中馈日后就不劳您费心了。”

    “还有亡妻留下的嫁妆,也请全部交由菱儿打理。”

    吕如霜躺在床上,方殊明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极为清楚。

    她咬紧牙关,因为生气全身都在打颤。

    “日后您老人家的吃穿用度都按照惯例来,这些不会短了你的。”

    方殊明说着又叫来了家丁,将孙氏留下的嫁妆单子给了他们,

    “你们去将老夫人库房的门给撬开,照这单子搬东西。”

    “少了的,折成银子,用金银细软抵扣。”

    “是。”

    家丁应声就要去库房。

    吕如霜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我看你们谁敢?”

    “方殊明,真是没想到,你是这么个不孝子。”

    “竟然敢叫人撬我的库房,我可是你的母亲,你这是忤逆。”

    “你难道就不怕我一纸状书告到皇后娘娘那去?”

    她愤怒至极,起身颤抖着手指,指着方殊明,

    “你父亲去了,你便欺负老身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