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怀安坐在地上,颤抖着手掌,带着哭腔哀怨道:

    “按个手印,何必要将我手掌划出这么长一道口子?”

    “你就是故意的。”

    “这和离书,我不认。”

    方菱冷哼,

    “刚才吴氏给了你机会,同你好好商议,你偏不答应。”

    “本姑娘既出手,自不会轻。”

    “还有,这和离书,我还是劝你认下,否则你的腿说不定又要疼了。”

    吕怀安吓得伸出来的手都缩了回去。

    那种深入骨髓的疼,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莫不是,方才自己腿疼是方菱这个臭丫头搞的鬼?

    他如此想着,便不自觉地往离方菱远一些的地方挪了挪。

    “哦,对了。”

    方菱看向吴氏,

    “你方才说,自己的嫁妆都拿来补贴了吕家的生意是怎么回事?”

    吴氏将和离书仔细叠好,收进袖袋。

    接着给方菱福了一礼,才开口解释,

    “我父母虽不怎么疼爱我这个女儿。”

    “可我出嫁时也给我准备了至少值三万两的嫁妆。”

    “我嫁入吕家不足两年,吕家生意便出了问题。”

    “若不是我拿出全部的嫁妆贴补,恐怕吕家的产业早就不保。”

    “可吕怀安却一点不念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