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看向趴在地上,被打成猪头的吕怀安,

    “我活了大半辈子,年过四旬,也是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

    “一直以来,我都是在依附着别人生存。”

    “在家依靠父母,可父母却并不喜我。”

    “出嫁靠夫君,可夫君却对我非打即骂。”

    “我总想着,我一个弱女子,孤苦无依,只能咬牙忍着。”

    “可我越是退让,越是悲惨。”

    “最后,甚至连活下去的勇气都被磨灭殆尽。”

    “我不想再忍了,咱们和离吧。”

    吕怀安顿了顿,下意识想要破口大骂。

    你个贱人,还想同自己和离。

    真是做梦。

    要真答应了她,那自己的脸往哪放?

    最多是将她打个半死,然后给她一封休书便罢。

    不过,这打算他可不敢现在说。

    否则,看方菱的架势,估计会先将自己打个半死。

    吕怀安做了一会心理建设,便堆出笑来,讨好道:

    “夫人,是我错了。”

    “日后我一定改,这都老夫老妻了,还和离,说出去叫人笑话。”

    “我也就是脾气大了点,可也有对你好的时候,不是?”

    吴氏却硬气地从袖带里拿出和离书,

    “你在上头摁个手印,之后咱们便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