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抬步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秦洛知道有人进屋,不仅没起身,还将被子盖得更严实了些。

    之后,头也不抬地大声说道:

    “将水放下,然后退出去,本王亲自给王妃清洗。”

    说罢,他又掖了掖被子,才小心翼翼地放开魏流莺起身。

    魏流莺还沉浸在甜蜜中,很是配合地躺在被窝里。

    秦洛起身后,转头看见皇帝站在床榻旁,当即做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来,

    “父…父皇,您怎么来了?”

    皇帝没有接话,而是用余光看了一眼床榻处。

    待确定床上躺着的确实是魏流莺,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而魏流莺看见皇帝站在床边,想着自己现下未穿外衫,哪里敢起身行礼。

    她愣了一下,索性一拉被子,将头整个盖住。

    皇帝此时心中的怒意算是消了不少。

    可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却极为愤怒。

    他必须给自己找一套来秦洛喜房察看的合理说辞。

    他思索了片刻,厉声训斥道:

    “堂堂皇子,不思进取,整日里只知贪图美色,成何体统。”

    “朕看你身上的伤应该也是好了,从明日起,便去早朝。”

    “否则,再这样玩乐下去,迟早要变成废人。”

    秦洛跪在地上,态度恭顺,

    “儿臣领旨。”

    他知道,父皇这一关,他算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