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云秀一行中午就到了江海,但见到谷寒天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不是谷寒天摆谱,而是他去省城开了个会,晚上才回来。

    “公孙小姐是吧,久等了。”

    医协后面的二层小楼里,谷寒天风尘仆仆的进门,对等候在这里的公孙云秀说道。

    和江辰比起来,谷寒天的神医派头可就太足了。

    一身宽松的白色练功服,加上满头白发,说句仙风道骨都不为过。

    因此公孙云秀丝毫不敢怠慢,赶忙起身问好:“谷神医您好,有劳您大晚上为我们奔波了。”

    谷寒天摆摆手:“本来也是要回来的,先让我看看你父亲的情况吧。”

    说着,自顾自的走进了安置病人的隔间。

    此时,公孙墨正双眼紧闭的躺在隔间里的病床上,一张脸白得像是用漂白粉漂过,看不见丝毫血色。

    公孙云秀跟着走了进来,语气哀伤的说道:“从早上第一次呕血到现在,我父亲要么就处在昏迷中,要么醒来就开始呕血,今天一天已经呕血五次了。”

    谷寒天“嗯”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然后便开始为公孙墨把脉。

    “脉象杂乱,急如奔马,这是火毒入体的症状啊。但是和一般的火毒之症,好像又不太一样......”

    两分钟后,谷寒天收回手喃喃道。

    接着看向公孙云秀:“公孙小姐,你父亲年轻时,是不是在什么火毒之气极重的地方待过?”

    “火毒之气是什么意思?”公孙云秀茫然。

    “简单说,就是没有太阳照射,也没有人为制造的热源,但就是很热的地方。”谷寒天解释道。

    公孙云秀一怔,旋即檀口微张,露出震惊之色:“您怎么知道我父亲在那样的地方待过?”

    公孙墨年轻时,曾负责开采公孙家掌握的一座玉石矿脉。

    那座矿脉很奇特,明明都挖到了地底十几米,附近也没有什么火山之类的东西,但矿洞里就是热得不行。

    当时,公孙墨虽然只需要统筹调度矿工们干活,但为了从一众家族子弟中脱颖而出,他便每日与工人们下矿。

    时至今日,公孙家的长辈教训子女时,还会把公孙墨下矿的事情拿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