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倒是好听。”

    唇角浮现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沈摇筝一个没忍住,狠狠揉了一把卫陵川的脑袋。

    上辈子这人哄她时,她就总想这么干,毕竟,谁能拒绝一个满眼都是你的大狗狗呢。

    可碍于彼时眼瞎的她心里惦念着的太子,便始终忍着没做就是了。

    嘿嘿。

    手感果然不错。

    “你要是真觉得错了,就按我说的,好好将旧伤养好,别小看了北澜的毒虫,一会儿出来时,再记得往旧伤处涂些盐巴,盐巴有清火凉血之功效,可以将之前活络的血气降下去。”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完,沈摇筝又揉了两把,这才起身离去,徒留傻愣愣呆在原处的卫陵川。

    她——刚刚?

    深吸了一口气,卫陵川用双手捧了一撮汤泉,直接拍在了自己如同火烧的脸上。

    重来一回,尽管他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那女人一次次接近他,无非是为了拉拢自己投靠东宫,于情于理,他都不该沉陷其中。

    陷进去,便是万劫不复。

    可……

    轻咳了声,下次,大不了下次自己不见她就是了。

    给自己找好了理由,卫陵川便心安理的放任思绪,开开心心的沉浸于方才的一幕幕中。

    她说她担心自己的旧伤。

    而且她不止给自己送药膏,还特意为自己寻了偏方!

    什么葱段盐巴,啧,真亏得她能找得到。

    她……不会连夜去翻医书吧?

    既如此,他合该送些补品去。

    总不能弄得好像自己欠了她似的,也省得这蠢女人日后用这事在自己面前卖惨。

    送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