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裴宴送走,楚云秞伸了一个懒腰,彻底靠在了床榻上,可怜兮兮的嘀咕着:“坐了一夜,腰酸背痛的,一会儿能不去吗?”

    慕容珩笑着扫了一眼过来:“除非你想祖父亲自上门来瞧瞧你。”又接着说道,“趁着如今还有些时辰,你们先各自回房梳洗,然后将早膳用了,免得一会儿,你们睡成一排,又要被祖父打手掌心。”

    楚云秞恹恹的,实在是倦怠的厉害,刚才不过是因为裴宴在所以强撑着,如今人走了,自然也没了顾虑,趴在那不愿挪动半步,还是琇莹上前,将人给搀扶了回去。

    她将洗漱完,正在梳洗的时候,突然便有小厮来报,说是今儿有事,不必去书房进学,一听见这个消息,楚云秞顿时就不管不顾的,滚回了床上,裹着被褥睡了过去,大有一种要就此睡到天荒地老。

    等着她一觉醒来,楚云秞这才想起了今早的不同寻常来,她起身倒了盏茶,润了润口,这才将琇莹唤了进来。

    她一边穿着衣裳,一边问道:“今早是怎么回事?”

    琇莹有些为难的支吾了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而且一边含糊着,还一边垂下了头,脸颊都红了一大片。

    楚云秞觉得今儿不光是慕容老先生有些怪异不同寻常,就连琇莹也变得不像平日那般冷静的小姐,她将腰带系好:“你若是不愿说,那我便去问卫铮了。”

    “县主。”琇莹跺跺脚,“这种事,您怎么好意思拿去问人卫公子。”“到底是何事?竟然能让老师连课都不上?”楚云秞又道,“对了,我饿了,你先让婉如,去给我做点吃的来。”

    琇莹出去将事情吩咐下去之后,又折身回来,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楚云秞更加好奇的挑眉:“到底是何事?竟然这般神秘。”

    琇莹道:“县主可还记得昨儿睿王与你们对弈一夜?”

    “自然记得。”楚云秞道,随即又加重了语气,“不但能清清楚楚的记得,我还能记他一辈子。”

    “这便是了。”琇莹小声的说着,凑到了楚云秞的身边来,“今早睿王回房的时候,发现他房中凌乱不堪,而且还有一名女子躺在他的床榻上,口口声声宣称睿王与她春风一度,哭着闹着要睿王负责了。”

    “您也知道,睿王是三位殿下中,最温柔也最和气的一个,大概是那位小姐觉得睿王是个好拿捏的吧。”琇莹说着,突然就掩着小嘴儿笑了起来,“可是皇家出来的人,又有几个是好拿捏的。”

    楚云秞倒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得这般有趣,昨儿与他们对弈一夜的人,怎么突然间会了分身术,与另一位小姐春风一度。

    关于这件事,更多的内情琇莹倒是不知道了,毕竟她并非慕容家的人,能知道一个大概也算不错了,楚云秞漫不经心的用完膳后,这才说道:“卫铮他们可还在院子中呆着?”

    琇莹唤人进来收拾,她端了杯茶给楚云秞漱口,说道:“县主,您以为所有人都和您一样,睡得这般死吗?卫公子听见这事后,立马就过去了,本来卫公子是打算叫您一起去的,谁知道……您竟然在休息,卫公子叫不醒您,便只有自己去了。”

    楚云秞自知理亏的摸了摸鼻子:“那现在这件事,可有理顺了?”“不知道,奴婢一直都守在这里,刚才与小姐说的那些,还是无意中偷听来的。”琇莹说着便叹了一口气,“小姐可要去前院瞧瞧?”

    “这事这般热闹,哪能不去瞅瞅。”楚云秞喝了一口茶,润了一下喉咙后,便让琇莹重新替她找一了身衣裳给她换上,这才出了院子。

    清远堂,书房。

    楚云秞刚走了进去,就被书房外的阵仗给吓了一跳。

    这里也不知到底围了多少人,几乎将宽阔的院子给围堵的水泄不通的,隐隐约的还能听见书房中又一道放肆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