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发财以为小雅已经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尴尬地说:“小雅也在呀,哦,是的,我要好好感谢他。”

    齐玉儿小声问我:“是你说的那个无赖吗?”

    我点点头。齐玉儿脸上涌现出灿烂的笑容对孙发财说:“孙老板,还那一万块钱的欠条来了是吗?”

    小雅不解地问:“什么一万块钱?”

    孙发财瞪了我一眼:“拿钱出来,欠条给你。”

    小雅看出了苗头不对问我:“天一,怎么回事?”

    齐玉儿见我还想息事宁人,抢先说:“这个孙老板说天一算得准是因为使了法术,让他破了财,非逼着天一给他写了一张一万块钱的欠条。”

    小雅用征询的目光看我,我无奈地点点头。不是我怕孙发财,井泥不食,不屑于争,我不想和这样的无赖纠缠。

    “孙老板,你腰缠万贯连这样的钱也下手啊,我可真看走眼了。”小雅戏谑说。

    齐玉儿见小雅还给孙发财留面子,有些不满意,冷笑说:“人家是求神不磕头,转身摔跟头,你是求神磕破头,事罢偷灯油。孙老板,别说他给你算准了,就是算不准也不用这么欺负人吧,大家都在大都混,今天平安也不能保证明天无恙,谁都有三长两短的时候,何必过河拆桥呢?”

    孙发财正脸白一阵红一阵恼火呢,见齐玉儿也来奚落他,目露凶光说:“你算哪根葱,轮得上你说话吗?”

    齐玉儿并不惧怕,微笑说:“我不是葱,周正虎在你眼里也不是葱吗?好狗不挡道,闪开!”

    孙发财听到“周正虎”这个名字,愣了,看看正义凛然的齐玉儿又看看小雅,收敛了许多。小雅随口说:“她是周局的外甥女,来请天一给周局看风水的。”

    我和齐玉儿齐齐看小雅,小雅得意地偷偷笑了。

    孙发财彻底无语了,默默退了出去,等我和齐玉儿先走出去,他悄悄把小雅拉住,小声问:“小雅,周局的外甥女和周天一什么关系?”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把欠条还给他不就结了吗?”小雅说,“天一这么老实一个孩子,你欺负他干吗,他头上的伤是不是你干的?”

    “这个……不是,小雅,这里面有个误会,我也不想讹他,都是姓侯的那个丫头出的损招。晚上我摆一桌,你把天一和周局的外甥女叫上,我得把这事说开。”

    小雅不置可否地甩开他,追上我们,上了等在楼下的轿车。

    俗语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今天我看到了两个女孩子的精彩表演,不由得心生感慨。恶人还需恶人磨,两个女孩一唱一和,竟然把不可一世的流氓吓个半死,说到底还是权力的作用啊。

    齐玉儿在车上笑得很开心,她是一个快乐的女孩子,在她脸上完全看不到曾经的那些伤痛留下的痕迹。一个人做到举重知重易,要想做到举重若轻,没有很好的修为真的很难。齐玉儿做到了。

    我很担心如果孙发财知道齐玉儿并非周正虎的外甥女,会恼羞成怒,找她的碴,那个流氓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我问小雅:“你怎么说齐玉儿是周……”小雅捏了捏我的手,悄悄指了指司机,不让我把话说下去。

    齐玉儿天资聪慧,轻笑说:“怕什么,没有高官做亲戚还没有高人做靠山吗?天一现在是大师级的人物了,谁要敢太岁头上动土,使个法术让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