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阳说:“还是当年那个味。”

    乔好运说:“哪有当年那个好吃啊,现在的猪都喂‘三月肥’,三个月猪都出圈,全是激素催的,以前喂一头猪要用近一年的时间,那肉多香。”

    我瞪乔好运一眼说:“你真扫兴,人家说的是感觉,你一张口就俗了。”

    我让六子在我房间里加了张床,收拾好后对李平阳说:“你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睡不着,我们说说话吧。”

    “他肯定睡不着,不如我们哥仨商量一下看怎么解决眼下的困难。”乔好运说。

    我说:“我对付困难的办法就是睡觉,不停地睡觉,一觉醒来办法就有了。”

    “你这是妥协,要能睡出钱来,我们都去买安眠药。”

    我们都沉默了一阵子,李平阳的忧伤又浮上了脸颊。

    乔好运见他情绪又要转坏,没话找话说:“平阳,你讲讲股票的事,我还不懂这玩意是怎么炒的呢。”

    “我不想再提这件事,股票把我毁了,现在一想起来就想哭。”李平阳哭丧着脸说。

    我说:“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换个话题。”

    “谈女人你不想哭,可是你不是栽在女人手里是栽在股票手里,你要面对现实,你把心里的苦吐出来心里就不苦了,比如赵见那孙子欠我的钱,我向天一倾诉一番后心里马上就再也不想那事了,我觉得这招管用,平阳,你听我的,就说说股票,这叫做疼痛疗法。”

    李平阳说:“我以前也不懂股票,连K线图都不会看,就是看证券报推荐哪只股票买哪只,后来懂了一点,可还是看不懂趋势、调整、庄家进出什么的,所以才会上了深圳那个咨询公司的当,他们是拉高了股价,想出货了,才到处打电话向我这样的新手推荐,就等我去接他们的盘呢。”

    “我不信,他们炒作一只股票得多少资金啊,你这百十万能接得了他们的盘?”

    “全国多少炒股的呀?他们多骗些人不就多了?再说他们还有别的手段出货呢!我听说有一个基金公司的经理就是和一些私募联手坑人,私募把股票炒高,然后那个基金的经理动用基金接盘,赚的钱两人平分。”

    “有这样的事?那基金不是亏了?”

    “基金亏的钱是老百姓的,他们才不管呢,赚一票够他们吃一辈子的了,丢了基金的工作还能去干私募,他们怕什么!”

    “他妈的,这帮孙子这样黑啊!”乔好运骂道。

    “股市里黑的事多了,我也是后来才听一个干过操盘手的朋友说的,可惜我醒悟得太晚了,要不然,打死我我也不去碰股票啊。”

    “股市就是一个大赌场,愿赌服输,你也不要去怪别人坑你,只能怪你自己太贪婪。”我说。

    “可是我输得太惨了,连性命都差点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