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办法,我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欧阳云锦眼前一亮说,“我找公司的左总申请,由公司出钱出人陪你去峨眉山。”

    郑巨发的事我当然不能不管,我的计划是等我恢复好了,亲自和天符双魔决一死战,我自信凭我的造诣,一定不会输给他们。

    可是我看到郑巨发这种情况,怎么能不心急如焚,怎么能不心痛?我多想让他马上正常起来啊。

    可是现在我沦落到这个地步,见了师父该怎么面对他呢?他又是那样一个不染世尘,过着半凡半仙生活的人,他会下山吗?我心里很是矛盾。

    这时郑巨发突然向我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嘴里纠缠不清地嚷嚷道:“还我的黄金鱼,你杀死了我的宝贝儿,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他边说边胡乱地对着我的脸下手,我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旁边过来几个保安急忙把他给扭住了,并且很快地将他固定在一把椅子上。他的手脚被缚住,却还在手舞足蹈地咆哮不止。

    玉儿心疼地把我的头抱在怀里,抚摸着我脸上的抓痕说:“疼吗?”

    我挣开她的手,对一个正要给郑巨发打镇定针的医生叫喊:“不要给他打那种针,你会害死他的。”

    医生诧异地看看我,又看看欧阳云锦:“欧阳小姐,他是什么人?”

    “他是郑总最好的朋友,你照他的吩咐做吧?”

    “对不起,我不能听他的,我是医生,我知道我该做什么,否则郑总出了事谁负责?”医生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郑巨发被一针扎下去,慢慢地昏睡过去,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我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医生做的没错,他们并不知道郑巨发是被一种邪恶力量左右神志,只能按医学常识去救治,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种针打得多了,只能加剧郑巨发的病情,摧毁他的身体机能,对他今后的康复产生阻碍,甚至是严重的伤害。

    我对欧阳云锦说:“你去把左总请来,我要亲自和他谈谈。”

    左黾利比郑巨发小一岁,拥有法学博士和经济学博士双学位,他是黄金健公司上市前郑巨发高薪聘请的经济顾问,后来辞去原职加入了黄金健公司,成为郑巨发的得力干将。在公司上市时,郑巨发给了他不少股份,是公司里仅次于郑巨发的举足轻重的人物。

    郑巨发请他来的时候,让我合过他的八字,他的八字里五行火旺,而郑巨发是金命,火克金,他们两个人合作,虽然左黾利对他的事业有帮助,但是他也将受制于左黾利,后势不利。我告诉他,这个人可以用,但只能用前不能用后,一旦企业进入正常轨道后要有壮士断臂的勇气请他走人。

    当时郑巨发正积极运作公司上市,而左黾利既懂法律,更熟稔企业管理,也在上市公司任过董事,无疑是不二人选,郑巨发就把他留下了,并准备按我说的做,一旦公司上市,正常运转起来即予以厚报,然后帮他找个好去处请他离开公司。可是后来,公司上市后却发现越来越离不开左黾利了,郑巨发也慢慢将此事的利害关系给忘了。

    左黾利很会做人,在郑巨发疯掉后,他力排众议,一掷千金,包整层病房,请最好的医生和护理,为郑巨发治疗。

    在公司里赚足了仁义厚道的美名。因为郑巨发一病倒,他大权在握,有不少人已经开始议论他是否会借此机会篡权夺位,他的举动打消了所有的质疑,维护了他的权威。

    当我看到郑巨发的治疗环境和条件如此优越时,也没有丝毫怀疑他是真心为郑巨发好。可是当他坐到我面前时,我相信我以前的预测没有错。

    虽然我现在体虚气弱,无力施展我的异能妙法,可是我观相察人的本能反应并没有受到影响。

    左黾利西装革履,身着范思哲西装,手戴一块价值不菲的江诗丹顿,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国字脸剑字眉,天庭饱满,气宇轩昂,气场非常足,而且面带微笑,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值得信赖又颇具亲和力的人。

    他坐在我面前,笑容可掬地说:“你好,周大师,久仰,听郑总提起过你,他对你可是非常推崇。我对大师也是仰慕已久,一直想当面请教一些人生的困惑,却因为工作上的事分不开身,每次都是失之交臂,现在终于得见真容了,没想到大师还是一位身残志坚的奇人!”